戊蓮城中環,相間於外環郊區和內環核心區,充滿了金屬科幻感的建築林立,其間也包括了沒有絲毫仙風道骨的青雲劍宗所在。
沒有仙俠小說中常有的漂浮峰和仙風林,純金屬風格的現代建築群足足佔據了中環方圓兩公里的範圍,其大門綜合了古代風格的牌樓,點綴著大量玄妙的符文,其閃耀著冰冷的金屬色,這種特別的結合感讓人說不出的有趣。
正在這時,白墨染踩著小碎步沿著沿途街道出現在了門前,頓時放眼看向了這在妖族歷史課本上都極為出名的這個人類宗門。
相傳青雲劍宗為人類修仙門派最古老者,經歷了上萬年,與妖獸打過最初之戰,與各異族爭奪過生存土地,鎮壓過人類邪修,被譽為人類永存的利劍。
其如今的宗主實力據說比起白墨染的養母都強上一分,為當世第一強者,就這樣的宗門居然還有科學體系加持,簡直是六邊形戰士,全方面拉滿。
進入這種地方一定要極為小心,全力掩飾自己的妖族氣息才行!
“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白墨染心裡這般想著,俏臉卻洋溢位了一絲猶如梨花那般的清新笑容,拿著那塊青雲令牌就是放在守衛在大門一側的守衛面前。
“請進吧。”身著現代鎧甲的守衛見了那塊令牌,神色頓時變得奇怪,看向白墨染,神情有些可憐、有些驚恐,還有些無奈。
“謝謝。”白墨染怎麼可能沒有察言觀色到?不過她並沒有多言,而是禮貌的微微點頭,乖巧的向著青雲劍宗中步去。
“又來一個啊?唉,這次還是個這麼俏麗的姑娘,希望她帶好令牌吧,不然就要像那些倒黴蛋被傷到,話說十六食堂真就鍥而不捨呀?”
就在白墨染走後不久,另一位守衛不禁扶額,有些擔心的看向了白墨染消失的方向,臉上皆是同情,似乎很明白白墨染接下來的境遇。
“應該沒事吧,如木堂的那些傢伙雖然肆無忌憚,但還是要遵從門規,只要帶著令牌,他們不會鬧出人命的,只是這樣的話,怕又是要嚇走工作人員了,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剛剛回答白墨染的守衛無奈的聳了聳肩,頗為無奈的喘了口氣。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所說之言,已然被某個還未遠去的少女聽得一清二楚。
如木堂?白墨染只記得書上所寫,青雲劍宗有三門四堂,三門分別是清門、雲門、軒門,四堂則是雲月堂、雲夢堂、雲心堂、雲日堂,至於這個如木堂是什麼?新成立的?
一絲疑惑浮現,而答案就在前方,白墨染也沒有任何的遲疑,在現實增強系統的指引下,邁開步伐就是走向了目的地。
沿途,可見來來往往之青雲弟子,在如此科幻的建築內他們的道袍也與時俱進,增加了時尚的元素,就如同漢服改那般變得既好看又有實用性,不過白墨染與之相比還是太過於突出。
“看什麼呢!?”哪怕有著女性道友相伴的青雲弟子都頻頻相顧那絕美少女,引得相伴者勃然大怒,對其拳腳相加。
而更有甚者甚至想要上去搭訕了。
這怎麼可能是白墨染所願?連忙低著腦袋加快了速度,心想第一次來不知道哪裡比較隱秘,下一次一定挑著隱秘點走,不要被人發現。
“呦,小姐,又見面了。”
不過麻煩總是不期而至,一個穿著整齊道袍,明明是個男人,卻有著一頭柔順長髮,配合上那俊美的臉龐,故作一個扶額的帥氣姿勢,就是擋在了白墨染面前。
“哇~是內門的二師兄甄誠唉!不到百歲就到達了金丹期,天賦異稟,世家出生,還長得特別帥,我們要不要上去要個簽名啊!?”
“是啊,金丹期已經是執事或者真傳水準,據說他還在內門是因為和大師兄,也就是如今的內門首席決一勝負......”
“不過,他真的好怪啊,難道天才都是這樣的嗎?恕在下欣賞不來。”
一時間,無論是男女修士,無不是驚奇的看著那攔路之人,其間除了少部分的讚賞外,都是對著甄誠浮誇的造型不敢恭維。
好騷包的傢伙,我認識這個傢伙?好怪哦。
可不想引起什麼是非的白墨染僅僅是美目撇了一眼,立馬低著頭不動聲色的繞過了他,然後默默的向著目的地進發,沒有絲毫理會那個完全沒有感到尷尬的傢伙。
而白墨染那不鹹不淡的神情,倒是讓那個社牛的甄誠目光中多了些許有趣的神色,倒也沒有繼續糾纏白墨染。
白墨染無愧於竹林小白龍之稱,直接湧入了青雲劍宗的小樹林當中,頓時消失不見了,並在不走尋常路,直奔向了今天的目標第十六食堂。
不到十數分鐘,小樹林的盡頭,一個可可愛愛的小腦袋從灌木叢中探出了頭,疑惑的看向了面前這半公里的範圍,其何其顯眼,被一個巨大藍色的半圓形護盾籠罩,其上瀰漫著金色符文,靈氣反應十分巨大。
是這裡嗎?
白墨染下意識看向了手腕上投射處的虛擬地圖,確認了象徵自己的金色游標已與目的地完成了重合,也就是抵達了目的地。
隨即,白墨染緩步靠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後,伸出了潔白如玉的俏手,輕輕觸目而上,蔥白手指點在其上,出現了像是滴水落入了湖泊,從而泛起的那漣漪。
冰冷的觸感頓時透過手指傳遞給了白墨染,再加上白墨染注意向那些若有若無的符文立刻判斷起來:
主調為溫和的水靈氣,符文也是些協調文,主體符文給與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附帶有身份認證,或許是那塊令牌就行,總的來說這個陣法似乎是一個防護法陣,不過從其靈氣反應和覆蓋範圍來看已經能達到法寶的地步。
好傢伙,這個陣仗這麼大的嗎?倒是要看看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頓時,白墨染來了興趣,說著那塊令牌出現在手,隨即其手指沒有了阻攔那般,順利穿透了水藍色的護罩,隨之整個身子也都進入。
只見進入其中,其中光景變幻,與外面看來那般平和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天差地別,率先入眼的是焦黑土地,乾燥開裂,佈滿了乾枯的低矮植被,像是被火灼燒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