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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長安一戰(三)

那道人似笑非笑的道:“你這小子倒是奸猾,你殺了那麼多番僧,難道就想一筆勾銷?你認為貧道有那麼大心胸嗎?”

蕭璟道:“那番僧也不是前輩的屬下,前輩何苦為他們出頭,你我都是出自中原武林,何必為了幾個蠻夷喇嘛傷了和氣。”

道人陰笑道:“這幾個喇嘛的死活貧道毫不關心,不過被你丟下樓的那個小子,身份卻是大不簡單,他的師父與貧道有幾分交情,他在你手上吃了這麼大個虧,我若不為他出頭一二,日後見了他師父,卻是不好交代。小子,貧道看你還算順眼,所以打算把你留到最後再殺,你最好祈禱這幾個魔崽子撐得久一點。”

蕭璟一陣苦笑,暗歎出門沒看黃曆,這陣子真是流年不利,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那年輕喇嘛的師父想必也是個極為了得的人物,聽他們對話,三五年之內,此人不會出現,可這話外之意,就是說三五年之後,那人就要出山了。

蕭璟正想著心事,突然寺門處嘩嘩之聲大作,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股濃煙直衝天際,幾十丈外的前庭建築冒起熊熊大火。那寺中房屋也不知放了什麼易燃物,火焰觸之即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眾人所在蔓延而來。

那道士豁然色變,再也顧不得貓戲老鼠了,雙掌一揚,浩蕩掌力掃嚮明教眾人。

明教眾人卻不驚反喜,如此火勢,必有猛火油助陣。楊逍大聲道:“各位挺住,是烈火旗的兄弟們,有五行旗接應,咱們只需拖延一陣子,一定有辦法脫身。”

其他人也是看到一線希望,個個面露喜色,奮起餘勇,挺身迎向道人。

過得一會,不獨前院,四面八方的建築物都燃起了熊熊烈焰,熱浪滾滾而來,空氣中的溫度急速上升。

蕭璟內心焦急,立刻尋著一處火勢薄弱處奔去,不料剛行幾步,側面一陣罡風迫擊而來,與那熱浪相反,這罡風冰冷酷寒,所過之處,空氣中熱流以肉體可見感的速度下降,罡風過後,留下一地冰霜。

蕭璟見道士都到這等關口了,還想將明教中人和自己一網打盡,氣得他差點破口大罵。眼下逃跑之路被阻,蕭璟無法,只得一邊轉身和明教中人一起禦敵,一邊想著別的辦法。

只有真正面對道人,才知道他的可怕,眼下西面八方淨是沖天大火,空氣中溫度之高,簡直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可在戰圈附近,不但沒有一絲燥熱,反而被一股凜冽的寒意籠罩著。那道士雙掌四處翻飛,雙手所過之處,一陣陣白色寒霜墜落,眨眼間在地上鋪了一層,更可怕的是,霜花凝結之後,在六月天的烈日中,四周又有烈焰炙烤,竟然不融化,反而散發出絲絲寒意,讓方圓數丈之內溫度陡降,眾人仿似置身三九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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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掌力委實太強,此刻全力出手,眾人無一人敢硬接一招半式,只得拼命纏鬥,短短几息之間,數次險死還生,局勢可謂傾危到了極點。

蕭璟將神照功催到極致,化身一團幻影,一門心思躲避著道人的雙掌。好在那道人主要關注的重點在明教眾人身上,好似還記得先前所說,沒有立對蕭璟下殺手,不過,若再不想出辦法,早晚也是個死。

就在眾人纏戰不休之時,地面突然轟隆隆一陣震動,接著塌陷一個大洞,竟然現出一條通道來。

通道中接二連三的奔出一群身穿黃衣服的漢子,在黃衣漢子身後,又有黑衣、白衣漢子各二十餘人,領頭的三人呼喝有聲,將那些大漢排成奇異陣勢。

殷天正激動道:“是厚土、銳金、洪水三旗的弟兄們到了,大夥有救了。”

厚土旗掌旗使叫顏垣,生的矮矮胖胖,對著明教眾人喊道:“各位快退,這裡交給我們了!”

明教眾人聞言紛紛邊戰邊往密道處移動,那道人哪裡容得他們脫身,雙袖擺動,追逐上去,突然背後呼嘯聲大作,道人扭頭一看,數十把閃著寒光的斧頭如密集的蝗蟲一般,全都朝著他飛來,原來是銳金旗使出了看家本領。

道人冷哼一身,雙袖凌空揮動,勁風鼓盪而過,空中飛來斧頭如同一齊擊在鋼板上一般,咔嚓嚓的掉落一地。明教五行旗之人面色大變,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麵色凝重的一揮手,二十幾個黑衣大漢迅速上前,替換回銳金旗之人。只見洪水旗人人手持一個噴筒, 二十幾人對著道士齊齊開噴,一道道黑色水箭如毒蛇一般撲向道士。

那筒中毒水尚未近身,便散發出一股股腥臭氣味,更有甚者,剛一接觸空氣便開始滋滋冒煙,顯然劇毒已極。

道人眼神一冷,不敢大意,雙掌齊出,猛然凌空拍去。一陣狂風橫掃,在道人掌力之下,毒水一出噴筒迅速凝結成堅硬的冰塊,然後齊齊掉頭以更快更猛的速度反射回去,噗噗噗之聲伴隨著一陣慘叫,洪水旗二十幾人要麼被冰塊貫穿要害而死,要麼被冰塊中巨毒毒死,唯有唐洋閃得快,僅以身免。

不過拖延得幾息的時間,明教眾人紛紛鑽進地道,消失不見。五行旗眾人見目的已經達到,更加不敢戀戰,厚土旗在前,銳金旗斷後,急忙跑向地道。那道人見跑了明教眾人,頓時狂怒,雙手連連拍出,要拿這些五行旗之人出氣。

但見銳金旗斷後之人慘叫連連,在道人掌下化作一個個活生生的冰棒,便連掌旗使莊錚也不例外。

道士解決了所有銳金旗之人,發現厚土旗眾人已經鑽入地道,並隨手將地道給堵上了,心裡更氣,隨手一拂,莊錚好似破碎的玻璃一般,化作一地冰晶。其餘銳金旗眾人在烈焰炙烤之下,身上冰塊開始融化,同時他們的身體也隨著冰塊寸寸消融,最終化作一灘汙跡。

道人見四周再無一個活人,隨意尋了個方向,從火海中一穿而過,烈焰熊熊之下,身上竟無一絲一毫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