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神色平靜,冷冷道:“自然是有人不想讓他見我。在大都城中,武功上有能力對他形成威脅的人就那麼幾個而已,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拿下他。能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阻隔我二人見面者,非我那位好父王莫屬了。”
傘兒臉色一白,道:“郡主是說,王爺他……”
趙敏突然翻身騎上赤火的背,在這之前,赤火早就託過她不知多少次了,此時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十分聽話的邁動腳步。
趙敏道:“想要確認是不是,直接去問那店家就是了。走,回城。”
一行人再次風風火火的回到城中,徑直去了那家客棧。掌櫃的在大都城中多年,自然對這位宣告顯赫的郡主不陌生,急忙上前拜見。
趙敏抽出藏劍,抵在掌櫃的胸口,道:“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否則我一劍殺了你。”
掌櫃的嚇得抖似篩糠,冷汗滾滾而下,帶著哭腔道:“郡主請問,小弟必定知無不言。”
趙敏指著赤火道:“這匹馬,你可認得?”
掌櫃的對赤火印象極為深刻,連忙道:“認得,認得。”
趙敏道:“好,你告訴我,它的主人去了哪裡?”
掌櫃的略作回憶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啊,只知那位公子被極為好漢請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趙敏道:“是什麼樣的好漢,你將他們的容貌特點細細說出來。”
掌櫃的道:“是,是。”說著,仔細回憶道:“為首者是個四五十來歲的長者,手中提著一把劍,倒是沒有太大特點。倒是後面兩人生的極為魁梧,一人腦門禿頂,一人臉上生了一顆大黑痣,上面還有一撮毛。”
趙敏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在掌櫃的驚恐的眼神中,一劍將身邊桌椅砍倒,陰沉道:“果然是父王動的手。還有這三個家奴,竟然敢揹著我做出這等事,真是好大膽。怪不得父王破天荒的帶著他們三個出征,原來是怕我從他們那裡得到訊息。”
傘兒臉色蒼白,道:“郡主,如今該怎麼辦?”
趙敏道:“首先要確定他是否已經被父王所害。咱們先回王府再說。 ”
傘兒道:“如果蕭公子真的被王爺所害,那……”
趙敏冷冷道:“那父王必將後悔,因為他將會永久的失去女兒。我說過,不論蕭郎去了哪裡,我都會不離不棄,永遠陪伴,如果他被害,我也下去陪他。”
趙敏帶著眾人回到王府,左思右想一陣,道:“從那客棧的賬目上來看,他到大都的那一日正是我母妃的忌辰,我那日喝了一碗參茶之後,忽然升起倦意,一覺睡了很久。如今看來那碗參茶必然有問題。”
傘兒道:“郡主的意思是,王爺趁著郡主睡過去了,對蕭公子動手?可下人們說王爺那天回來後並未再次離開王府,難道是在府中動的手?”
趙敏道:“那日百損道人和百里無人先後出入王府,必然是他們二人合力暗算了蕭郎。”
傘兒道:“那郡主要怎麼做?”
趙敏道:“你下去準備準備,我要去找父王問個清楚明白。他出徵不過七八日,咱們很快就能趕上。”
傘兒道:“郡主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趙敏道:“我一刻也不能耽誤,馬上就走。如果蕭郎還活著,我無法想象他正在承受著怎樣的折磨,所以我一定要儘快的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傘兒道:“是,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半刻鐘後,王府大門再次轟然大開,趙敏領著一群護衛策馬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