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樹!你給我的功法為什麼這麼麻煩啊!白天不能修煉!我要是還沒你厲害要怎麼保護你啊!”
“好啦好啦,等到晚上不就行了?也不用這麼急,來,張嘴,我給你帶了好多堅果糖,路上吃~”
白樹一邊說,一邊丟了一顆花生糖,鬆鬆雙眼一亮,嘴角留下了不爭氣的淚水,當即撲了上去,半空中就用嘴接到了果仁糖。
兩人就這麼玩鬧了一早上,餓了就停車燒飯吃,累了就睡覺,好不快活。
馬車就這麼走了七天,白樹和鬆鬆也沒了一開始的新鮮感和激動,變得有些風塵僕僕。
原本能吃十天的堅果糖,也被鬆鬆四五天就橫掃一空,現在根本沒得吃了。
最慘的是...這幾天晚上都是陰天,星光在烏雲的遮蓋下削弱了很多,鬆鬆修煉進度慢了下來。
而白樹也沒辦法在馬車上燒火或是弄來冰水,因此也難以修煉。
兩人的實力已經七天沒什麼長進了,鬆鬆距離感氣三重並不遙遠,可就是差了臨門一腳沒法破境,讓她很是苦惱。
“白樹!我好無聊啊啊啊啊!”
第八天早上,正當兩人坐在車上百無聊賴的當鹹魚時,鬆鬆突然就彈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了白樹的肚子上,拼命的打滾。
白樹苦笑了一聲,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鬆鬆畢竟是愛鬧騰的年紀,枯坐了這麼多天,不發瘋才奇怪。
“乖,還有兩天,馬上就到了,再忍忍。”
白樹一邊安撫松松一邊往窗外看去,他其實也憋得不輕,想要透透氣。
可他才剛剛將頭伸出去,就愣了一下。
就在他們的馬車後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竟然多出了一輛馬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金絲楠木的馬車啊,還鑲了琉璃...大戶人家,我們途徑了不少小城市,其中能坐得起這種馬車的,恐怕只有乾元城的家族了。”
白樹心中一酸,看看人家的氣派座駕,再看看自己的小驢車,嗯...人果然不能太攀比。
白樹縮回了腦袋,本就有些煩悶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當殘陽西沉,月明星稀,又是個有些陰沉的夜晚。
白樹叫車伕暫且停下,便和鬆鬆一起抱著做飯的器皿下了車,準備煮些東西吃。
白樹一下車就發現,早上看到的那輛豪華馬車竟然依舊和自己保持著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也停了下來。
馬車的車伕恭敬的下車開門,裡面的人走了下來。
白樹眯了眯眼,發現下車的是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和白樹差不多大,側臉很是清麗。
她衝著車伕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上去很含蓄溫婉,而且舉止得體,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嗯...恐怕和我們一樣是去洛豐城參加門派招生,而且馬車華麗但是衣著卻並不光鮮,恐怕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但家裡又沒有更差的馬車了...”
想到這裡,白樹面色一黑。
“嘖...真是夠氣人的...”
白樹看了眼自己的小驢車,心中酸澀,手中劈柴的動作都狠辣了幾分。
“白樹?你在生氣什麼?”
鬆鬆看出了白樹的狀態,一臉好奇。
“沒有!誰生氣了,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你像,明明就有。”
鬆鬆無情的拆穿了白樹的偽裝,讓他更加羞憤。
可就在這時,一個溫婉和煦的聲音從他們背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