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去,遲遇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聰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有氣無力地說:“快逃,快,她相中你了……”
秦安安明白,丁聰看來是知情的。
“我問你,洛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丁聰沒回答,而是吃力地彎下腰,撩起褲腿,說:“你們看!”
秦安安一低頭,就看了到觸目驚心的畫面。
只見丁聰的兩腿膝蓋以上到大腿的位置,竟然變成了灰白的顏色,完全沒有了人類面板的顏色和質感。
她一下子想起了白天上島時看到的那些石膏雕像。
“是洛欣乾的?”秦安安皺起眉頭問。
丁聰點點頭,說:“洛欣,她不是人!”
秦安安催促道:“趕緊地,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丁聰眉頭皺得緊緊地:“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再不逃,就真的來不及了!”
秦安安癟了癟嘴:“你以為我們真是吃飽了沒事跑這荒島上來看風景的嗎?我就是為了除她來的!”
聽到這話,丁聰明顯一愣。
“你,你有本事能除掉她?”他根本不相信,“別開玩笑了!”
秦安安耐心耗盡,揮起拳頭,一拳砸在了旁邊的牆上。
牆壁上應聲現出了一個大窟窿,周圍蔓延開一道大裂縫。
“不裝了,攤牌了!”她撣了撣手說道。
丁聰頓時瞠目結舌。
經過了幾秒鐘的錯愕之後,他終於講起了自己去年上島之後的恐怖經歷。
丁聰是去年夏天到珍珠島上來的。
因為他收到了多年沒有聯絡的發小的郵件,說邀請他到島上來度假,甚至連車票都隨信寄了過去。
到了島上,丁聰見到了發小。
他坐在輪椅上,一臉病容。而他的妻子洛欣溫柔漂亮。
當晚,發小找到丁聰,說自己病重,想把洛欣託付給他。本來丁聰也是不同意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經住洛欣的誘惑。
第二天下午丁聰才起床,卻發現發小不見了。洛欣說她把他送出了小島,到大醫院裡去養病了。
晚上,丁聰和洛欣兩人又一番雲雨以後,洛欣告訴他,自己從小就有一種病,每隔兩三天就要喝人的鮮血。
以前都是老公用自己的血喂她,現在就得由他來接替。
丁聰聽完嚇了一跳,但洛欣告訴他,自己只需要很少的血量,不會影響到他的健康。
洛欣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個小口,吸吮了幾口。說也奇怪,那傷口並不感覺疼痛。
看著這麼年輕貌美的女人楚楚可憐地哀求,丁聰也就默許了這件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發小再也沒有回來。而洛欣每次吸血的量也越來越大。她在他身體的四肢上不斷用牙齒咬開口子,丁聰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
洛欣的唾液裡不知道有什麼毒素,這些被咬過的地方逐漸變得麻木最終失去知覺。
有一天晚上,丁聰無意中開啟了那個暗室的門。
當他看到那些人頭的時候,差點嚇死。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有聲音,回頭就看見洛欣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