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霍澤不管找存在感的陳為民,轉身吩咐城主府的老管家讓車內的兵士將三個失火的糧倉內殘存的糧食清點清楚。
還儲存完好的歸為一類,因為泡了水有發芽跡象不能吃的再歸為一類。
老管家不明所以,但是霍澤是從皇城來的欽差大人,霍澤的話他不敢反抗,自然迅速地安排了。
“霍大人,您這是何意啊?”
丹胡鑫不明所以, 他本以為霍澤檢視完糧倉事情也就結束了,畢竟他也沒有說謊,糧倉確實被火燒了。
但是沒想到霍澤竟然派人沿著那條小路去追查,這讓丹胡鑫心中一跳。
但是想著那夥人的行事風格,丹胡鑫還是勉強裝作鎮定的模樣應付著霍澤。
本想抽空找個機會溜出去給那些人通風報信,但是沒想到霍澤竟一直和他待在一起,這讓丹胡鑫心中越來越難安。
此刻聽到霍澤這莫名其妙的吩咐,更是十分詫異。
清點完好的存糧這件事他還能理解,但是為什麼還要清點那些被水泡發的種子呢?
要知道剛發芽的種子中是含有微量毒素的,別說人不能吃了,就算是動物都不能吃。
丹胡鑫實在想不到霍澤要做什麼。
霍澤趁著老管家安排事情的功夫,旁敲側擊地和丹胡鑫打聽出來了很多訊息。
不得不說,丹胡鑫這個代城主,腦子有點不夠用,也不知道丹白衣是為何讓他代城主的。
也許,也是因為腦子不夠用?
霍澤心想,難不成丹家的人是將所有的聰明才智都點亮在煉丹天賦這一方面了?
根據丹佛城內的一些蛛絲馬跡和這場意外的糧倉火災,以及因為煉製一顆丹藥就要閉關半年的丹白衣,霍澤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看著身邊有些坐立難安的丹胡鑫,霍澤想了想,還是讓他自便。
聽到霍澤終於說不用他陪著了,丹胡鑫心底長出一口氣,臉上堆滿了笑容。
“霍大人善解人意,實在是城內的事物太多,我脫不開身。”
“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一步了。”
丹胡鑫說完,強裝鎮定的走了出去,以他微末的修為根本沒有注意到霍澤在他身上放了一個監視陣法。
霍澤心想,與其讓丹胡鑫在自己面前轉悠,不如放他出去,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麼。
能不能釣出幕後的大魚?
丹胡鑫從宴客廳出來後,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因為這是城主府,即使丹白衣閉關,丹胡鑫也不能擅自動用城主府的書房。
在監視法陣的作用下,霍澤清楚地看到丹胡鑫一回到臥室,臉上強撐著的笑容就消失了。
只見他坐在臥室裡的書桌旁,拿起桌上的白紙折了一隻紙鶴。
之後,丹胡鑫對著紙鶴低語幾句,便悄悄地將紙鶴放飛。
霍澤知道這種紙鶴,算是修仙界的一種小術法。
大多數的修士是沒有錢去買通訊靈玉的,也不捨得因為一些小事就使用高階傳送陣,所以這些紙鶴就成了傳遞訊息最好的方式。
而且,紙鶴中有一道加密工序,算是一種特殊的禁制。
假如不是指定的人,根本不能得知紙鶴的內容。
若是強行開啟紙鶴,紙鶴就會被損毀,到時候紙鶴所傳遞的訊息也就會一同消失了。
但是這些只能防住一般人,而霍澤很明顯不是一般人。
宴客廳內的霍澤和陳為民正好相看兩生厭,霍澤索性找了個藉口便出門了。
丹胡鑫放出的紙鶴怎能逃得過霍澤的手掌心,不過片刻,那隻本該飛往指定之人的紙鶴就到了霍澤手中。
只見霍澤指尖微動,紙鶴中的禁制就被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