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倘若她再這麼勞累下去,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時姝月心中想著。
更何況現在她又多了一個甜蜜的小負擔。
或許霍澤和柯嬋說的對,她抓的再緊也不管用,不如放權出去。
正好看看朝中究竟有哪些蛀蟲,將他們解決了。
雖然可能很痛,但也正好可以還熙國百姓一個晴朗的天空。
畢竟霍澤曾經說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再這樣下去,熙國才真正是尾大不掉、積重難返了。
時姝月心中想著,但是卻沒有馬上說出來。
畢竟這放權也不是她嘴上一說就能實現的,還是得慢慢來。
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來,朝中的那些蛀蟲才不會發現她的打算。
“陛下,那我開始讀了。”
柯嬋沒有聽到時姝月的回覆,倒也不意外。
只是開啟了那一摞奏摺最上面的一本出聲提醒道。
見時姝月點頭,才開始讀道:
“羅南城城主貪汙白銀十三萬兩,圍殺城內富商三家……陛下,這個案子應該怎麼處理?”
“秋後問斬!”
為了些許黃金白銀,別人不從竟能使出如此狠辣的手段。
如此手段陰狠之人,其罪當誅。
時姝月開口道。
柯嬋聞言拿起時姝月的御筆蘸上紅色的硃砂在奏摺上批註道。
有了開頭,之後的批閱就更加簡單了。
柯嬋和時姝月一問一答。
“洛陽白家大量走私私鹽,販於南方蠻荒之地……”
“主犯問斬,家人刺配,流放三千里。”
“劉御史參朱陽侯府世子當街縱馬,強搶民女……”
“杖責一百,罰銀五千兩,並對受損的人家給予適當補償。”
“……”
“……”
這樣的配合下,批閱奏摺的速度都變快了不少。
“皇城中最近有很多妙齡少女無故失蹤,在她們失蹤的地方只能找到一條繡著粉色夾竹桃的手帕……”
柯嬋將這一本奏摺上的上述唸完,卻沒有聽見時姝月的回答。
抬頭看去,竟發現時姝月原來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就連身上蓋著的毯子都悄然滑落了半邊。
見狀,柯嬋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奏摺,腳步輕盈地走上前去,為時姝月重新蓋上毯子。
凝望著時姝月熟睡的面孔,柯嬋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
她虛長時姝月幾歲,雖然是屬下,但是說句大不敬的話,私心裡她一直把時姝月當做妹妹來看待。
看著時姝月從小小一個糰子,長大成妙齡少女,然後為人妻,為人母。
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的女帝,暗地裡承受了多少的重擔,除了時姝月自己,只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