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怒瞪鳳隱，忿忿不平道：“您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流口水！”

鳳隱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肆意又魅惑，就像是有小勾子一樣，勾得姬無雙臉頰愈發通紅。

“您……您別笑了，免得引來其他虛空怪。”

鳳隱這才點頭，一邊拍掉身上的塵土，一邊扭動不盈一握的纖腰，慢條斯理走到了姬無雙身邊，笑道：“你倒是膽子大，不怕我也是虛空怪？”

姬無雙撇嘴：“我不是膽子大，我只是知道您不是。”

“哦？”鳳隱眉梢微揚，笑眯眯道，“你怎麼這麼肯定？萬一你猜錯了呢？萬一我就是虛空怪呢？你就不怕我從這裡……”鳳隱用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摸了摸姬無雙的脖子，吐氣如蘭道，“割開你的喉嚨……”

姬無雙連忙捂著脖子後退，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鳳隱太魅惑了。

她好端端一個有道侶的良家青年，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乖乖，這根本不是魂器的道聖，而是顛倒眾生的道聖吧？

也難怪連蒼玠這種冰雪般的聖人，都忍不住心動。

“我……您別逗弄我了，我知道這是您的計劃。”

“哦？”鳳隱來了興趣，輕笑道，“那你說說，這是我的什麼計劃？”

姬無雙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您的禁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這說明是您主動讓這虛空怪的殘餘力量去到您身邊的，對嗎？”

鳳隱眼神滿是欣賞：“沒想到你不僅會煉器，還懂得禁制和道文，不錯。”

姬無雙突然想起什麼，湊到鳳隱身邊，八卦道：“我第一次去到您墓前的時候，您應該也知道我來了吧？哦，又或者說……我繼承鳳星聖城的時候，您已經知道了？”

“對。”

“那您那個時候，為什麼不顯聖啊？”

鳳隱眼神寡淡：“自然是沒興趣啊，還有為什麼。”

鳳隱感覺自己“死得”好好的，難得能享受寧靜，為什麼要打破平衡？

而且平衡一旦打破，這未知虛空怪的力量就會溢位，就像現在這樣，那她將不得不拼著“粉碎碎骨”的危險，和它同歸於盡。

她才不想變成一堆齏粉呢，醜死了。

所以鳳隱早就決定好了，就這麼繼續維持平衡，直到末日和毀滅來臨，似乎也不錯？

姬無雙繼續追問：“那您後來為什麼改了主意？”

如果不是鳳隱禁制鬆動，這未知虛空怪根本不可能“逃脫”出來，更別說巴掌鳳隱的身軀了。

這在姬無雙看來，越看越像釣魚打窩呢。

偏偏這未知虛空怪是個蠢的，一下就上當受騙了。

鳳隱神色不變，淡淡道：“那有什麼為什麼，只是碰巧罷了。”

“哦，原來是碰巧啊……”姬無雙煞有其事點頭，“我還以為是蒼玠前輩對您說了什麼話，讓您不高興了呢，所以這麼愛漂亮的您，才會願意冒著魂飛魄散、屍體醜成虛空怪的危險，想要拼一個死而復生的可能呢。”

鳳隱沉默片刻，冷哼道：“你別胡說八道，這世上可沒有死而復生，無論是誰……都要遵守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