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平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會再次來到劍道場。
自從當時答應丸橋不再練劍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到劍道場練劍了。
可是過去了幾個月有餘,他踏入劍道場,居然覺得和當時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練劍的部員們正在積極練劍,木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偶爾能聽到搏鬥的學生們發出互相威嚇的喝聲。
練劍的部員們正巧在劍道場的另一側,石良平握著西掘的手朝著他們走過去。
劍道場兩側是整齊劃一的藍色觀眾席,在過道的分隔下就像是一大塊一大塊藍色的藍莓麵包塊斜著放在兩側。
在更上方還有劍道場的視窗,金燦燦的陽光就透過這些巨大的洞口照進來。
站在劍道場地面朝上面望去,可以看到一束束陽光照亮之處有滾動的浮塵。
“我以前也是種子選手呢。”跟在他屁股後面的西掘觀賞著劍道場內部的場景,厚著臉皮說道。
有一段時間,她沉迷獲得各種頭銜。
這件事情她一直沒有跟別人說,其實這才是她加了一大堆社團的原因。
“是啊,話說你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成為種子選手的啊?”石良平摸了摸下巴。“尹和的劍術我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感覺挺厲害的,但是你...”
“不要小瞧我好不好。”西掘仰著頭哼了一聲。
“我可是當時跟專業的劍道家學過一兩手的,尹和跟我打都不一定能打贏我。”
石良平點點頭。
他總算知道西掘怎麼混到其中了,看來她留在很多社團中除了耍無賴外,也確實有靠著自己的能力折服別人。
“聽說今年劍道部的成績不怎麼樣。”西掘突然說出了自己知道的小道訊息。
“這樣啊。”石良平微微感到愧疚。“要是我當時能跟丸橋好好交流一下,或許我可以參加劍道部的全國大賽的。”
當時丸橋害怕他打敗久田瞬之後,會有更多強大的劍道高手前來切磋。
所以讓他在劍道部的全國大賽到來之前就退出部門了。
想到羽沢優子在他困難時挺身而出,他覺得自己的做法其實蠻過分的。
“沒事的啦,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是你經常這樣打架,指不定哪天真的出事情了呢。”西掘擺擺手。
雖然金宮村也劍道充沛,但是絕大部分人互相單挑也會帶護具。
像是石良平跟其他人那樣無護甲打鬥實在是太危險了。
要不是鬥毆中落敗的那幾位人都拉不下臉告石良平,要不然他現在早就不知道被警察抓走幾次了。
“話說你打人那麼狠幹嘛?”西掘突然不解地問道。
“你要是當時打人不那麼狠,怎麼會被人造謠是惡霸?”
石良平用著很鄙夷的眼神看著西掘,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還好意思說,沒有你的造謠,我怎麼會遭受如此嚴重的風評迫害?”石良平揉揉西掘的臉蛋。
“我動手比較狠,是因為對面的下手比我更狠,我不把他們打趴下,怎麼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剛才吃飯時裝乖的西掘。
他覺得西掘最近確實消停了不少,很少像以前那樣做一大堆憨批的事情了。
石良平思索著,西掘傻笑著。
兩個人走著走著很快就走到練習劍術的部員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