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少女感覺有點開心,至少,她認為自己的心情比之前獨自一人時要好很多。
大概這就能夠稱得上開心了。
她跟身邊的偵探先生說道,
“加利福尼亞州的約塞米蒂國家公園,聽說那裡很美,而且那裡還有遺蹟傳聞。”
“我們之後去看看吧。”
顧流年聽出了她話語裡隱含的小小心思,大概,這是零號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請求。
而現在。
時間也差不多了。
不久後。
在蒂華納城區的一個拐角內。
顧流年帶著無色者小姐推開了一扇隱藏於陰暗小巷子中的破酒館。
一位面容滄桑的老酒保正在擦拭著桌臺。
大概。
從偵探先生的角度看去。
這位酒保的年齡大概也和這座破酒館一樣漫長,足夠描述蒂華納在二十世紀到二十一世紀、再到起源世紀但變遷了。
他坐在了吧檯正對老酒保的位置。
零號也跟在他身旁坐在了吧檯旁。
現在是白天。
本就沒什麼人來的酒館更是安靜,偵探先生則在沒有任何開場白的情況下說道:
“來杯去年做好的金湯力吧。”
“去年調的酒,到了今年,大概味道也會很差了。”
“但屬於人類的記憶不會消失,屬於這座城市的記憶也同樣不會消失。”
顧流年平靜的說道。
而在聽到他描述的老酒保回答道,
“在蒂華納,沒有人在一週後還記得你。”
他指著木質牆邊懸掛的報紙欄,上面的邊欄中報道了一位神經病對著馬路邊隨意擺放的汽油桶開了槍,還炸傷了兩位失去父母、僅僅以在路邊賣花為生的可憐姐妹。
“僅僅是三天後,那個精神病就被忘記了。”
老酒保給了這個故事一個回答。
但顧流年卻繼續說道:
“他死了,死在了墨西哥的寒夜裡。”
中酒保擦拭著桌臺:
“你覺得是我殺的嗎。”
他沒有承認這一點,
“我已經老了,沒有為了這些事情煩心的必要,如果你有,那我祝福你。
我的生活不過是每天為從哪裡搞幾瓶酒而操心罷了,我還沒蠢到要跟公司、警察去作對…”
“雅各布修尼特,海灣戰爭退役軍人,曾經來斯昂頓安保部門就任主管,後在生化部門製造出劣質超凡者時被辭退。”
偵探先生拿出了蒂留斯給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