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頭就是老酒保雅各布修尼特口中說的59號隔離室。
隔離室內,幾條粗大的鐵鏈拴住了一位瘦弱的小姑娘。
而一隻纖細的透明管正從她的右手手腕不斷抽血。
而伴隨著血液被抽出,她的面板也愈發趨於透明。
看上去和曾經病房裡那個小姑娘別無二致。
“像她這樣的實驗體多嗎?”
零號不知為何。
在看見這一幕。
同時想到當初那個被強行植入了深淵核心進入不可逆狀態的實驗體後。
她的心彷彿也莫名被揪住了一般,有些憤怒,也有些悲傷。
這是無色者少女哪怕自己經歷痛苦都沒有出現情緒波動。
或許,她一直在這個世界中孤獨的感受著一切。
直到。
看見了那一面面鏡子裡破碎的倒影。
“假如你能親歷這個世界自矇昧到起源中的所有歷史,你會在因這個世界至穢的陰暗而理解他人的痛苦。
也會明白那些光明究竟歷經多少次盪滌,才能照亮眼前片刻。
人體試驗雖被多次禁止,但從來都是研究“如何殺死我們自身”的最佳手段。”
顧流年平靜的說道,
“人類的歷史,大多重演,並無新意,。”
零號默然。
她悄無聲息的破壞了通風管道出口位置的鐵質隔板,而後輕輕落在了地上,跟那位虛弱的小女孩說道,
“我來救你了。”
“救我,為什麼?”
小姑娘虛弱地露出一個笑容回答道,
“他們說,我是個怪物,只有我的血還有些作用。”
“你不是怪物。”
零號撫摸著她的臉,眼神裡逐漸多了些恍若黎明初綻的溫柔,
“我們、都不是怪物。”
“我不是怪物?但是,沒有人喜歡我的,假如我連最後的作用都沒有,那..”
“他們,那些實驗者,只是人類裡極其微小的組成部分。”
零號彷彿在跟她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