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謹行冷眼盯著搜魂狗,語氣古井無波,好像隨手殺了只雞。
“??!”
搜魂狗眼睛瞪得像銅鈴,越過曹謹行的身影,他看到了遁地鼠飛在天上的人頭,那張嘴張的能吞下雞蛋!
噗通!
遁地鼠握刀的身子直挺挺倒地,那顆圓溜溜的腦袋像球一樣滾到搜魂狗腳下。
“啊!!!”
搜魂狗嚇得全身顫抖!
他差點抽過去!
到底我們是殺手還是你是殺手?
怎麼感覺你殺人比我們還熟練!
“快說!”
曹謹行不耐煩了。
搜魂狗一個激靈,趕緊把剩下十個人的武功路數都說了——他肯定有隱瞞,曹謹行不以為意,就當參考而已。
等他說完,一掌送他上西天。
也算幫他解脫了。
“真麻煩啊。”
曹謹行拄著劍站起來,嘆了口氣:“狗日的嚴紹庭,專門給我添堵……”
“那……用不用幫忙?”
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曹謹行看向東南方的一棵大樹,樹上坐著個穿破衣爛衫的青年乞丐,二十五六歲,腰間別個紅葫蘆。
他的斂息術非常高超,兩個殺手都沒發現他。
曹謹行也只是憑敏銳的直覺和若有所無的氣機才查覺有這麼個人。
他的衣服很破但很乾淨,看著他的時候滿臉笑容,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我也喜歡給別人添堵,尤其是給嚴家添堵。”
乞丐跳下大樹,墜地時發出砰的巨響,甩手扔出腰間酒壺。
他的手法絕妙,看似輕描淡寫,其實蘊含著渾厚內力,曹謹行不以為意,隨手接過,輕鬆卸力。
乞丐豎了個拇指,更高興了。
“厲害,兄弟。”
他笑道:“在下丐幫陸崑崙。你手上拿的是我新買的‘君莫笑’,這第一口讓給你了。”
曹謹行拔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咂咂嘴:“還不錯。”
“還不錯?”
陸崑崙睜大眼睛:“這可是君山特產美酒,遠近馳名,金字招牌,我特意讓人大老遠帶來的,居然只是還不錯?”
曹謹行道:“比天香樓的花雕差點。”
“天香樓?”
陸崑崙眼前一亮,想起來了:“是那幾壇三十年份的花雕嗎?那確實比不上。”
曹謹行奇道:“你喝過?”
陸崑崙點點頭:“我偷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