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但到底是操控人身思想,心理上有點過不去。
“萬鶴卿是財神幫會首,伱殺了她,勢必遭到她麾下那些人的報復,準備怎麼辦?”
曹謹行居高臨下,俯視著那具屍體,淡定發問。
“呵呵。”
姚紅鯉看著曹謹行的眼睛,輕輕笑了,溫柔說道:“你不是已經決定了,是在考我嗎?”
她一舉一動都似熱戀狀態的小女人,眼中除了愛人再無他物,說出的話更像是在撒嬌。
曹謹行越待越不自在。
剛才姚紅鯉的“表白”他都聽見了,正因如此才覺得不能久留。
這女人的忠誠是沒問題的,就像她說的,明知身中《火魅術》依然甘之如飴,但其他方面就有點不太妙……她的忠誠源自曹謹行種在她心底的“慾望”,經過時間發酵,慾望逐漸變成了“愛”,忠誠與日俱增的同時,那份愛也在變質。
曹謹行覺得有必要打個補丁了:“不要把任何主意打在我身邊人的身上,明白嗎?”
姚紅鯉神色一正,福身行禮:“紅鯉領命。”
曹謹行點點頭:“通幽八層,有藉口解釋嗎?”
姚紅鯉道:“‘洞房’之夜,曹謹行中毒不深,伺機以《吸功大法》反制,功力有所虧損。”
“屍體呢?”
“姚紅鯉忠心護主,可恨曹謹行下手太重,非但身死還將其打的面目全非。”
“嗯……還行吧。”
曹謹行想了想,沒什麼錯漏,取出了那張【四公面】。
姚紅鯉一愣,恭恭敬敬單膝跪地,伸出雙手。
曹謹行道:“一般的【生根面】或是【臉蠱】還是有點冒險,戴著這個吧。如今我已凝聚偽象,不需要再假借他人身份便宜行事,你留著用吧。”
“是……”
姚紅鯉語氣顫抖,兩眼火熱地看著那面具,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送我禮物了!他送我禮物了!!
姚紅鯉輕輕接過面具,珍而重之地將它摟在懷裡,臉紅紅地低下頭,用力吸上面殘留的味道,然後一臉陶醉地嘆息……就這一瞬間,她連重孫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
曹謹行看的眼角狂跳。
不行了,得趕緊走。
“自己注意安全,別露了身份。另外,需要你做一件事。”
“主人請說。”
主……
曹謹行嘴角抽搐,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天可憐見,面對法象的時候,他都沒這麼緊張!
“我有兩部四品功法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五品,今晚我會謄抄出來,你可以用它們招攬信得過的好手,為萬一暴露做好準備。人選一定要嚴格把關,寧缺毋濫,我有用處……被動挨打不是我的風格,有必要給那些人制造點麻煩了!”
曹謹行臉色陰沉,苦行和張銘演不是怕武功洩露嗎?不是看重名聲嗎?
我專門讓學了你們兩家武功的人給我幹髒活!
唯一可能受牽累的大哥還跟張銘演不對付,那就更沒有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