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表現得過於親近和熟悉,再加上一些零碎的情報,時海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這位妹妹多半也是重生者了。
但時夢與簡思春還有著細節上的不同之處。
最明顯的就是‘距離感’。
這已經不是近距離的程度了,感覺就是零距離。
因為他們的關係是兄妹,所以距離就比簡思春這個朋友要更近?
但兄妹間會這麼‘親密無間’嗎?
感覺親兄妹之間都不會如此沒有顧忌吧,而且其實很多親兄妹,妹妹都會特嫌棄哥哥,哥哥也會特嫌棄妹妹。
所以,時海就很納悶。
“你不介意嗎?”
時海姑且還是把自己的杯子伸到時夢面前,給她看杯子內部,意思就是問她‘不嫌髒嗎?’。
時夢就神色平常,很自然地歪頭反問道。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對時夢來說,和哥哥共用一個杯子是早已養成習慣的事情了。
她的就是哥哥的,哥哥的就是她的,沒必要分那麼清楚。
時海暫且按住想要追問的衝動與好奇心,點點頭就去泡牛奶了。
過了一會兒,時海把泡好的牛奶拿了過來。
時夢接過來用雙手捧著哥哥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啜飲著哥哥給的熱牛奶。
感覺整個身子都竄著熱流,變得熱呼呼的。
心裡也一樣是暖暖的。
她此時也和重新回到時海家裡的簡思春一樣,有一種‘我終於回家了’的感慨。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這種安心感真的是別的地方給不了的。
這讓時夢的表情也是溫和了下來,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
時海在一旁看著都覺得被治癒到了。
然後時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時夢的笑容給感染到了,居然又一次伸出手摸向她的頭。
其實時海有清楚的認知,大部分人都是不喜歡被摸頭的,甚至會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光靠摸頭就能攻略妹子,是隻有在遊戲裡才會有的設計。
回來的路上,看到哭出來的妹妹時,他確實是摸了她的頭,但那更多是起到安慰的作用。
其他情況下,時海就不覺得可以亂摸女生的頭了。
然而面對妹妹那天使般的笑容,時海也是忍不住伸出手了。
並且得到的反饋也是頂級的。
時夢還主動地朝著時海的手掌頂頂,然後還仰頭,把自己那柔軟滑膩的臉蛋也放到哥哥的手掌心裡,再蹭一蹭。
然後還不忘再喝兩口牛奶……
簡直就像是一隻主動求擼求rua的小奶貓。
就四個字,萌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