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慼慼道,他臉皮一直很厚,但每次卻扛不住這個堂妹的精準打擊。
“長得還行的倒是不少,但好看的不多。”
李塵隨口道,他的審美還是很高的。
“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陳丹陽平時太忙了,既要組織練武,還要負責營地的安全,有時候還要帶隊出營地去找資源。
在他的身上,李塵能看到一種叫責任的東西。
秩序崩潰,他原本不需要再那麼奉獻和犧牲,但陳丹陽有一句話說出了境界。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有能力的時候,就適當多做一點,也是活著的意義之一。
李塵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目前最緊迫的還是苟住自己,把修仙這件事情搞出點人模狗樣兒,那樣才能達則兼濟天下。
陳丹陽終歸是停留在當前,只是武者的視角,有強者的那種自信。
李塵暫時是沒有這種自信的,別的不說,當初攻打梅城的那條蛇,能開口說話,到底還有多少壓箱底的手段,誰又能知道呢?
還有從梅城路過的那頭巨獸,甚至裡面的好幾頭巨獸,雖然不知道它們是忙著去攻打蓉城還是巴城,但肯定沒有一個好惹的。
李塵即便能打贏一個又怎麼樣,獸潮獸潮,那是潮水般的。
“從後勤來看,隱患也不少,營地一直以來為了避免較大的傷亡,護衛隊和物資組都只在營地附近活動,食物短缺可能也就是個把月的事情。侯叔算是一個很好的裱糊匠,奈何無米下炊。”
“是啊,護衛隊的供養成本太高了,人少了又對抗不了各種危險。老侯和我談過,他想的是咬牙養著護衛隊,然後從裡面培養出更多的高手,甚至是武者和術士。營地周圍除了兇猛的怪獸,恐怖的怪物,還有沙壩林場和沽羅鎮,牛頭山這三股勢力,現在苟且偷生,裱糊一下勉強能過,他怕的是現在過得好些,後面就沒日子過了。”
李塵一說,陳丹陽自然懂這裡的意思。
“最近,營地裡有些人在鬧著末位淘汰,說是要減少吃飯的人。”
陳宏補充了一個資訊。
“不到最後一步,老侯不會走那一步的。”
陳丹陽搖搖頭,營地裡什麼聲音都有,但真正能做主的,還是老廠長侯思平,就算是自己,也許拳頭能讓人臣服,也難以讓人心服。
“普通食堂裡的飯菜,味道還不錯,就是分量太少了,有的父母怕半大小子餓著了,還要勻出來大半,自己最後在洗手池邊喝山泉水,混個水飽,看著就挺可憐的。”
陳芷珮也心有慼慼地說道,她知道,如果不是有大哥,自己可能還不如那些可憐人。
李塵美滋滋地把一塊肉,比牛肉的味道好,富含靈力,連他都覺得很補,吃著香在嘴裡,卻也沒朝肉食者鄙的方向發展。
“我有一個想法。”
“你先說。”
李塵和陳丹陽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陳丹陽:“我們幹一票大的吧,主要由你和我動手,武者和術士除了留守營地,協助一下我們,到時候負責把肉搬運回來。這樣危險相對可控一些,萬一打不過,我們還可以朝著其他方向跑,把怪物引開,然後再回來。當然,還是要冒一些風險的。”
“好!”
李塵沒有廢話,就一個字,然後又低頭吃肉,這二三十斤斑鳩肉今晚必須吃完,隔夜就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