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山連連點頭,說:“說的是,我過兩天就上山去割草。
這幾天不行,我娘和我媳婦兒都嚇壞了,我也不敢放她們在家裡。”
何大夫說:“哎呀,只顧得說閒話了,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
東山腳下那個獵戶今天在山上獵了一隻野狗,我看那野狗品相不錯,你們要是弄回來養著,養幾天熟了就能幫你們看家護院了。”
陳大山問:“那是他的獵物,他會給我嗎?”
“你們可以買下來呀,他賣給誰不是賣?”
陳大山一聽,覺得有道理。
他就去跟陳老太說。
陳老太聽說養條狗,覺得可行,就讓他去買了。
陳大山跟著何大夫一起來到了獵戶家。
獵戶家比何大夫更簡陋,但屋裡處處都是獸皮。
陳大山眼尖的看到了一張老虎皮鋪在他的座椅上,心裡十分驚訝。
難不成這獵戶還自己打死過老虎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打死一條大蟒,就算不得什麼了。
獵戶生性冷漠,不苟言笑。
板著的臉,很少露出異樣的表情。
陳大山其實是有些怯這位獵戶的。
但是何大夫跟他打交道更多一些,知道他不過是面上冷了一些而已。
他看了看何大夫,又看了看陳大山,示意兩人坐下。
他自己則坐著的那張鋪有老虎皮的座椅上了。
何大夫說:“大山想要你抓的那隻狗,他家昨晚遭賊了,想弄只狗看家護院。”
獵戶面沉似水,看了陳大山片刻,說:“我準備自己留下。”
何大夫說:“你要狗幹什麼?你不是有一條獵狗嗎?”
獵戶沒說話。
陳大山一聽獵戶說想要留下那隻狗,頓時覺得那隻狗應該很優秀。
要不然,獵戶為什麼不捨得賣掉?
他說:“你不是已經有一隻狗了嗎?你不會是有了新狗,就想把舊狗給殺了吃肉吧?
那個什麼走狗烹?”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何大夫連忙跟著補充上。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
獵戶的面色不變,但是屋裡的氣氛明顯的僵硬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