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控制著力道來搓,要不然按照他的力道,他可以把肉給做成肉餡兒。
其實醃鹹肉的時候,肉的味兒並不好,有一股腥味,揉著揉著還有血水和油一起被搓出來。
如果不是之前吃過鹹肉,他根本就想象不出來這玩意兒,製作好了之後,不用放調料,這麼一煮,竟然可以變得那麼香。
鹹肉切成薄片,在煮米飯的時候,往米飯上面那麼一攤,米飯還沒煮熟,香味就飄出來了,整個村裡都能聞到香味。
米飯也會被滲入那種香特有的香味,而且每粒米飯上面都會均勻的裹上油。
尤其是底下的鍋巴。
把米飯給盛出來之後,軟柴火再燒上那麼一把,聽到咔吧咔吧的響聲停火。
鍋巴就被炕的焦黃焦黃的,一口咬下去脆乎乎的,咔嚓咔嚓響。
鍋巴的焦香味跟鹹肉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吃起來甭提有多香了。
越嚼越香,越想越想吃。
可算是色香味俱全。
陳大山想著想著都流口水了。
陳老太又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看到他在搓揉鹹肉,搓著搓著就開始咽口水了。
她被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對著生肉都能流口水,看把孩子給饞成什麼樣了。
家裡也沒斷過肉啊,他怎麼就這麼饞呢?
還好她聽了王屠夫的話多買一些,要不然割那麼個十斤八斤的,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她說:“大山那,你招呼著啊,可別把口水給滴到肉裡頭了。”
陳大山突然被老孃給點名。連忙抬頭看她,嘿嘿傻笑了起來,說:“我招呼著呢。”
他揉的差不多了,陳老太就讓他把肉全都放在缸裡,拿石頭給壓住。
陳大山全都照辦了。
肉得醃個七八天才能曬呢。
醃完了肉,陳大山也閒著沒什麼事幹,就又拿著他的砍柴刀,準備上山去轉悠。
陳老太也知道他是個閒不住的,就讓他去了。
他腰間別著砍柴刀出門,門外就是他們家的麥田,一眼望過去綠油油的一大片。
別人家的麥苗都是稀稀疏疏的,均勻倒是挺均勻的,就是麥苗太稀了。
畢竟他們沒有下那麼多種子,沒下那麼多種子,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麥苗?
但陳大山他們家的麥苗卻都長的綠油油的一大片,看起來非常好看。
沒有苗哪裡會有糧?
陳大山因此也感覺非常神氣,雖然自己之前沒有種過田,但是他的莊稼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