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半晌沒吭聲。
陳老太說:“行了,還有什麼話,你快說吧。”
陳越說:“你大婚,我不來了。
這個,算我給你添的箱了。”
他說著把從前給她的定情信物又塞給了陳老太,轉身走了。
陳老太拿著那些定情信物,心裡五味雜陳。
這些東西,是她年少為愛痴狂的時候的見證。
年過半百,她早就看透了。
什麼愛不愛的?
人這一輩子不只是有愛情,還有許多別的事。
陳越不可能放棄楚國的一切來跟他們一家團聚。
她也不可能跟他去楚國。
這些年,他們早已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何必再打破各自已經固定了的日子?
陳越離開,陳老太沒有出去送客。
陳大山只好去送客。
他將人送出門,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曲信德竟然在他的新房子那邊來回踱步。
他立刻快走兩步過去,說:“東家,天都快黑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曲信德吸溜了一下鼻子,沒好意思說他在這裡徘徊一整天了。
午飯也沒吃,凍的渾身都發抖。
他就是來打探訊息的。
他害怕陳老太跟那陳越重歸於好。
那他怎麼辦?
他憂鬱的昨晚都沒睡好,今天也坐立難安。
他藏在新房裡,總是探頭朝前面看,時不時的跑過來偷聽。
但是又什麼都聽不到。
又怕被人給發現了,偷聽了一會兒就趕緊跑回去。
四下看看沒有人,再過來偷聽。
就跟做賊似的。
他太難了。
陳大山問:“你吃飯了沒?”
曲信德說:“我、我一會兒回家吃。”
“天太冷了,你別回家吃了,去我家喝口熱湯。”
“還有嗎?”
“有啊。”
陳大山把曲信德給帶了回來。
陳老太看到他也十分意外。
曲信德的雙手都插在衣袖裡,看到陳老太的時候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垂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