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個村子,曲信德都會撒錢。
他早就換了很多銅錢,每個村子都撒。
這個叫做撒喜錢。
也是讓大家沾沾喜氣。
陳老太坐在花轎中。
這已經不是她頭一回坐花轎了,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
想一想曲信德每次見他面紅耳赤又充滿小心思的模樣,她心裡就感覺臊的慌。
終於到了新房,有人攙扶她下來拜堂。
拜了天地,曲信德這才掀開蓋頭。
陳老太淨了面上了妝,更美豔了。
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她沒有年輕女子那般的青澀,卻有說不盡的韻味兒。
曲信德看呆了。
“東家,該喝合巹酒啦。”有人提醒道。
“哦,哦。”曲信德連忙端起巹來,同她喝了酒,命人把兩塊巹用紅線給綁在了一起。
送入洞房之後,曲信德對陳老太說:“姐姐,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敬酒去。
你若是餓了,可以先吃一些東西。”
“嗯,你去吧。”
曲信德便出去給人敬酒。
前來喝喜酒的人很多,這張桌敬一杯,那張桌敬一杯,這個跟他恭喜,那個也跟他恭喜。
他笑的甭提有多高興了。
因為賓客太多,所以他們家擺的是流水席,從中午一直襬到了晚上。
廚子都被累的夠嗆。
想想也不難理解,只要是佃戶都來喝喜酒了。
除了佃戶之外,還有跟陳大山家交好的,也都來了。
所以,賓客自然是非常多。
不管人家是吃一臨的,還是吃兩臨的,曲信德都高興。
只不過,人的肚皮一共就那麼大,吃的太多也不容易消化。
再說了,現在大家都不缺吃不缺喝了,所以也沒有誰厚著臉皮,中午吃完了,晚上再來吃上一頓的。
大家吃完就回去了,除了一些跟曲信德有特別交情的人,他們留下來聽牆腳。
但是,他們都被曲元化和陳大山給趕走了。
有什麼好聽的。
不如回去玩自己的。
曲信德到了新房裡,他眉眼之間全是激動,緊張的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