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想想看,我身為青牛鎮的保長,我住的院子,我家裡的傢俱,那都還是三十年前的呢。
這不足以說明了我們這地方,並不是像外界所傳的那樣好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所以啊,大人還是如實的向上峰稟報的好。
咱們的知府大老爺,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咱老百姓被餓死吧?
錢大人該怎麼稟報就怎麼稟報吧?
反正我話已至此。”
他說著將頭一扭,反正就這樣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錢儼一看他這樣也來火了。
他就知道青牛鎮是個肥沃的地方,能揩不少油。
他還能真的為朝廷考慮麼?
他不僅不是真的為朝廷考量,他還會有自己的一套說辭,說朝廷還會在乎青牛鎮這麼一丁點兒嗎?
說到底,他還是為自己考慮。
他坐上這個官,花出去那麼多錢,那錢都哪裡來呀?
他總不能自己掏腰包吧?
就算是他一開始自掏腰包,那也得想辦法把錢給拿回來才是啊。
要怎麼拿?
肯定是從老百姓的身上出了。
要不然,他頂著巨大的風險來當官幹什麼?
還真的要為老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說白了,他就是想發財啊。
本來呢,他完全可以拿自己的官威來壓一壓牛城春的。
但經過了前幾次的教訓,他也不敢再擺他的官位了。
再說了,他也在老天爺面前發過誓了,說他絕對不會對青牛鎮上的人做什麼的。
所以,他才能平安的到這裡來。
要不然,他根本就來不了。
他心裡都有數著呢。
可是來都來了,不帶點走,那哪兒行呢?
這牛城春怎麼油鹽不進啊?
多少給倆,他不就走了嗎?
可是他分明是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