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給她郵寄些東西,不知道方不方便,她又能不能接受到,用到自個兒身上呢?”
霍天顥笑著說:“我幫你打聽下,運輸隊天南地北地跑,人脈很廣,應該不難。”
夏昭芸不住地拿著臉蹭他,表達著自己的歡喜之情。
從來沒有人能夠真心實意憂她所憂、愁她所愁,還可以提出切實可行的建議,給予不可替代的幫助。
她想起一句話,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霍天顥知曉自家媳婦一歡喜就愛蹭人的小性子,真是令人又愛又受不住。他強大的剋制力,能被她給蹭得潰不成軍。
捏捏她的挺翹,“抓緊休息,你不是說從明天開始要排舞了?”
夏昭芸點點頭,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腰,“天顥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一天比一天喜歡你?”
霍天顥低笑聲,捏著她的下巴,“我看你也甭睡了,誰家媳婦兒這麼沒羞沒臊?你都這麼說了,我再沒點表示,豈不是讓你失望?”
得嘞,所有的忍耐這一刻宣告失敗……
一晚上沒有睡多少,夏昭芸起來後腦袋都是懵懵地,由著男人給自己穿衣服,洗漱完才精神些,但是鏡子裡的美人面板白皙凝如脂,只是水汪汪的狐狸眸子帶著些血絲,下面還掛著一對嚇人的青紫,像是國寶般……
夏昭芸趕緊用溫毛巾熱敷眼睛,指揮著男人做早飯。
霍天顥簡單吃完,都沒空再跟媳婦膩歪,就得趕回市裡。
夏昭芸編排的舞蹈不僅新穎,舞蹈動作也各個優美吸睛,配合著音樂,三組姑娘們真真化成了音符、又似淘氣的筆尖,揮灑著青春和恣意,譜寫著祖國的未來。
姑娘們很喜歡這些舞蹈,彰顯女子的柔美,又格外有意境,處處是讓人收穫喜悅的感覺,也恰好是節目要表達的主題。
一組也在緊張地備戰八月市裡文藝匯演,只有二組姑娘們勉強打起精神,完成每日的訓練任務,接了個跟兄弟單位一起去鄉下巡演的活。
宋珍寶的肚子並不明顯,混在二組姑娘中,誰也沒注意到她的丁點異常。
偶爾她面色發白,二組姑娘們瞧了只會翻個白眼,當作沒有看見。
難受不會請假嘛,現場又沒有老師和男人,用得著給大傢伙擺出備受欺凌的小白花模樣?
宋珍寶感覺到孩子在自己肚子裡待不了多久了,越發急切地緊盯夏昭芸。
她在這個女人身上吃過太多虧了,若是不能扳回一局,她很難嚥下這口氣。
只要達成這個目標,宋珍寶才會認為孩子死得其所了。
不過夏昭芸太警醒了,去哪裡都有別人陪同,從沒有落單過。
宋珍寶眸子微微閃動,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她狀似艱難地挪到三組練習室,推開門虛弱地衝夏昭芸喊道,“夏昭芸,我肚子難受,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或者幫我跟家人打個電話,二組的同事們都在怪我,我沒有法了才來找你。”
她小心翼翼又帶著祈求,那可憐見的小模樣,很容易讓人先入為主將她定義為弱者。
夏昭芸挑眉輕笑著,“我跟一位老中醫學過幾招,中醫瞧病喜歡望聞問切,我瞧你現在只是體虛,受不住一位新生命,應該回家靜養而不是給人添麻煩地繼續跳舞。”
練習室的眾人們互視一眼,八卦之火蹭蹭竄著。
宋珍寶啥時候結婚的來著?
半個月前吧,哪怕童元彬同志有能耐一擊必中,這麼短的時間就是醫術再高超的老中醫,也把不出喜脈來,唯一的解釋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一兩個月了。
人們的思維發散性極好,她們想到二組的議論,說宋珍寶最近特別會偷懶賣乖,平時臉色正常,一跳舞就開始裝扮柔弱,不知道醞釀什麼么蛾子。
如果這份柔弱不是裝扮的,那麼很有可能是宋珍寶懷了!
也對,雖然吧現在大傢伙結婚流程從簡,但是像是宋家和童家,訂婚半個月就結婚的還是能掰著手指數出來的。
要是說其中沒點什麼,誰也不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