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要不甘又悽慘地被拋棄在村裡。
那時候的池芸兒哪裡肯,氣急敗壞地開始數落江子實吃軟飯的行為,而且聲稱讓自己的父親將江父給一擼到底,也會在江子實接受審查成為工農大學生的時候,說他行為不檢點。
話怎麼狠毒,她怎麼說,真得是句句致命,處處是江子實的七寸!
反正她抱著自己不好過,也絕對不讓其他人好過的想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愚蠢地奢望渣男能屈服、繼續回頭被自己投食。
結果,她不過是作勢去城鎮郵遞普通訊件,卻在半道被人拉到玉米地裡玷汙了。
然後她被那二流子拖回家捆起來,沒經過她同意,就莫名其妙領了結婚證,一切的罪惡成了理所當然、小兩口之間的情趣!
她被婆家看得很嚴,孩子一個接一個地被迫生下,哪怕她父母帶著局子裡的同志們擔心地尋來。
池芸兒在男人成日棍棒威嚇,以及孩子嘶聲裂肺的哭聲中,折了骨氣懦弱成性的她挺著大肚子強顏歡笑,不想連累父母,只能硬著頭皮認下婚事,失去唯一逃出生天的機會。
而江子實和卞玉梅感情恩愛讓人生羨,完成學業後返回京都,一個成為京都總醫院的主治大夫,一個開了服裝店,小日子紅紅火火。
這其中少不了池家的照顧和幫襯,畢竟因為他們的女兒,江子實才無奈娶了個鄉下媳婦……
當別人問起池芸兒的時候,江子實含含糊糊遺憾地說,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喜歡起一個人來太瘋狂,從來不問外在條件。
更讓人可恨的是,這倆人明明日子過得夠幸福了,每次回鄉都要假情假意到她跟前刺激她,等他們一走,二流子拽著她又是各種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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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她短暫悽苦一輩子結束的時候,眼睛瞎了一隻,腿被打折了一條,胸前肉少了一塊,頭髮斑駁醜陋,身上沒有一處沒有疤痕的,精神恍惚瘋瘋癲癲失足落水而亡……
要說這一切沒有江子實和卞家人的手筆,那她真是蠢出了天際!
其實歸根到底是她眼瞎、不懂得為人處事,讓自己落入如此孤立無援的地步。
要是她聽父母的話,沒有任性地跟著男人跑到鄉下來,又何苦受這種罪呢?
深吸口氣,池芸兒輕笑著用慣常軟萌腔調,又有些頤指氣使道:“事實就是事實嘛,可不是你們被眼睛欺騙一下,假得就能成真的。”
“江子實,我給你個選擇,如果你想要順順利利透過卞家,去省城念大學,很輕鬆透過稽核,那你幫我擺平這事,還我清白。”
“畢竟,子實哥哥,人家跟著你一起下鄉,沒道理你娶了旁人,還讓我白受冤屈吧?”
她委屈著小臉,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他,遍是心傷和戀戀不捨。
江子實頭皮有些發麻,這女人一旦想要差遣別人做事情,就愛撒嬌,偏偏那功力很難有人能抵擋。
只是她怎麼知道自己的打算?
“你確定不會繼續鬧?”
他緊緊盯著她,有些信不過她這麼好說話。
江家條件其實也不算差,他父親是主任醫師,母親是護士長,家裡就他哥、他以及一個妹妹三個孩子。
可是這幾年家裡老人身體不好,常年用昂貴的藥吊著命,江父江母的存款都貼進去,每個月工資還要投大半,剩下的勉強夠一家人日常花銷。
所以江父江母倆人暫時不可能退下來,將工作讓給孩子們,只能他跟哥哥順應號召下鄉支援建設。
每個月家裡郵寄過來的錢和票,不夠他維持體面打兩次牙祭的。
好在身邊還有個對他掏心掏肺的池芸兒,江子實一邊忍受著女人驕縱的脾氣,當她的護花使者,一邊日益自然地享受著女人錢票的投餵,作為自己付出的報酬。
如今他有機會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提升學歷的同時,不用再苦哈哈下地幹活,不過是以小博大地犧牲自己的婚姻,又有什麼關係呢?
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他不允許被人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