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池知青,都是江叔叔交代的。”
“我奶奶是個老頑固,認死理的,你要是不吃,她就是放壞了也不允許別人碰呢。”
“不然你先吃著,回頭遇見了江叔叔再給他錢?”
奶奶說了,要想關係好就得勤來往。
江以華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身邊缺個知冷知熱的人。
他如果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小子,卞四奶奶也能厚著臉給他說媒。
問題是江以華從京都來,還是全國最高學府的畢業生,前途好著呢,十里八鄉除了樣貌出挑、同樣來自京都的池知青外,就沒人能配得上他!
老太太在家裡太清閒了,比起同齡的來,只是在家裡帶孩子做個飯,完全不能滿足一個勞作一輩子勤勞婦人的忙碌心。
所以她就開始琢磨著怎麼撮合小兩口,一清早就指使著家裡的一個小輩,揹著竹簍去尋江以華,說最近家裡有喜事,需要宰殺雞,想再多養兩隻正在下蛋的母雞備著。
江以華都沒有詢問,不知道從哪裡拎來了兩隻,還附帶了一麻袋的麥糠。
老太太呢轉頭將母雞,算在池芸兒頭上,幫著江以華餵養媳婦兒。
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池芸兒吃個兩三次肯定就不好意思了,想著從其他方面回謝過來。
謝人不得謝到源頭上來?
江以華是大方的主,這次收了謝禮,下次也要多加一倍給出去。
小兩口一來一往,關係可不就越走越近處上了?
池芸兒在這方面還真沒有拒絕的經驗,只能笑著點頭,“那回頭我也做了好吃的給你們嚐嚐。”
她的衣服不多,夏天的衣服每天一洗,很快就洗完了,便要幫著小禾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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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小姑娘連忙抓住她的手,笑著道:“池知青,我也很快就洗完啦,待會跟小夥伴們摸點河蝦回去。”
池芸兒也不勉強,叮囑她不要去深水區玩耍。
剛回到院子,她便看到在廚房洗手和腳的江子實。
院子裡沒有外人,江子實喊得比較親暱:
“芸兒回來了?衣服放在門口我洗就行,你身體弱,受不住河裡的涼水吧?”
池芸兒輕笑著搖頭,“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子實哥有物件了,我又不是你真得親妹妹。有些分內的事,我自己也能行。”
別人看著是她對著他死纏爛打,丟了一個姑娘的矜持,還沒臉沒皮拿著父母的錢票養著他。
實際暗地裡,江子實對她幾乎做到事事親為了。
池芸兒不好意思,只能從其他地方對他好。
而她有、可以拿出來的,也就是錢和票,以及一片痴情!
恐怕任何一個正常的姑娘,面對長得好、會哄人、各方面還不錯的男人,也難以抵抗這種攻勢吧?
更何況這個年代的人們對待感情含蓄、深沉而熾熱,小姑娘一頭栽進去很難出來。她又是個倔強固執的!
江子實面色微沉,看著她豔麗如國色的容顏,突然想起來,如今被他定義為蠢笨、驕縱的女孩子,其實性格慢熱,自己也是哄了好久才讓她對自己徹底放下戒備心。
可是現在他感覺到她慢慢又要回到最初的狀態,與他之間產生了不可修復的隔閡,內心抽疼一下。
他有些茫然,自己做得一切真的就是他內心想要的嗎?
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後悔曾經的決定?
池芸兒轉身去晾曬衣服,“子實哥你回來了正好,我在鍋裡熬了不少綠豆湯,你喝點消暑,再給大傢伙捎帶些。”
江子實走上前,要給她搭把手,卻被她躲開了。
他緊抿著唇瓣,臉色鐵青:
“芸兒,我們一定要這樣生疏嗎?我一直拿你當妹子的,以前和以後不會有太多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