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個字普通又意義重大,這會兒聽見小女人提起,江以華的心驀然一暖。
是啊,往後他行事得有所顧忌,畢竟他是有家眷的人了!
“好,我答應你,”他點點頭低笑著,將人從懷裡挖出來,好幾天見不著面呢,這對他們倆初嘗戀愛酸甜的新人來說,太煎熬了。
他俯身吻上她,女人輕軟香甜,讓人如何稀罕都不夠,恨不能把她鑲嵌入懷!
許久倆人才分開,眸子裡的情誼似是都乘風化作一顆顆緋色泡泡,讓整間屋子都染上了甜意。
江以華剛離開半天,那江子實就尋了過來。
中午太陽烈烈,大傢伙吃過午飯後都懶洋洋地回屋躺著了,雖然每天他們仍舊要上工,但是繁重的活都做得差不多了。
場領導體諒大傢伙前段時間的辛苦勞作,將作息時間拉長。
這會兒農場裡幾乎看不到一個人,江子實登記完,便有人引著他尋到池芸兒。
“池同志,這位江知青來尋找咱們江同志。不過江同志上山狩獵去了,所以他又要尋您說點事情。”把守農場大門的同志笑著指指江子實說。
“您們就在屋裡敞開門說話,我在外面站會兒,”他無奈地往外指指,“場裡的規矩很嚴,怕場外人員鬧出什麼事來,所以得讓我們保全科人員全程監督著。”
“池同志,您跟江知青多擔待著點。”
池芸兒抿唇笑著說應該的。
她知道,肯定是江以華上山前,特意囑咐的人家。
“同志,您也別去太陽地裡曬著,就站在屋簷下喝口茶水散散熱氣,”池芸兒倒了杯自己做的涼茶,遞過去。
那同志客氣謝著接過來,果真站在了屋簷下,跟門神似的那雙眼睛緊緊盯在江子實身上!
江子實一路上的算盤,在這樣的監督下,幾乎大半起不了作用了。他恨得牙癢癢,這是將他當敵對分子防著了?
他忍不住看著池芸兒越發靈動、璀璨的容顏,低聲嗤笑道:“池同志,您的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池芸兒笑著點頭,當是誇讚自己的話,“那可不,以華哥哥照顧得我很好,不比子實哥差。農場條件不錯,周圍的同志也各個優秀、敞亮大方。”
“原本我還以為是自己不好,一年多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交上。如此看來,關係是相互的,為什麼我現在跟大傢伙能相處愉快,在卞家莊卻不行?”
“而且以華哥哥到底是長兄,比子實哥哥強太多了,不說其他,就是指引我為人處事上,那引導方法太有效了。”
聽著以前愛慕自己的女孩兒,張口閉口都是他哥如何好,而且還是比他好多少……
江子實額頭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動。
他對她的好是有目的的,池芸兒越是與旁人關係僵直,在這陌生貧瘠的山村,她對自己的依賴性越強。
哪裡像是他哥哥,人站在陽光下跟沒有影子似的,除了那恐女症,就挑不出一絲錯誤來。
“所以,芸兒你移情別戀,喜歡我沒有結果,就愛屋及烏看上我哥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壓低聲音,而是帶著股憤怒與不置信地拔高了聲音。
門外的青年眼睛尷尬眨一眨,莫名吃了一大瓜,望望天望望地,內心為老大拎著心。
老大在山上為大家的安全打拼,而他的後院要長草……
池芸兒忍不住笑出聲來:“江子實,你這是拿誰當傻子呢?”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你臉大不要緊,別湊到我跟前來,真以為全世界都圍繞著你轉悠嗎?”
“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哥哥比你優秀千百倍。我又不是沒見過以華哥哥,如果不是抱著當你嫂子的想法,你覺得整個總醫大院,我會跟你青梅竹馬?”
江子實一怔,“池芸兒,我不信!”
“你跟著我下鄉的,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
池芸兒趕忙截住他的話,省得自己隔夜飯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