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假模假樣地憤怒道:“張廠長,這裡是我的家,今天又是我閨女訂婚宴,你,你哪怕受人勾搭,也得換個地方。”
“我的老臉都快被丟光了……”
眾人:準確來說老臉已經不存在了!
張廠長呵呵,“沒辦法,誰讓美人太銷魂,老張我又喝了兩盅,忍不住了嘛。”
“行了,你們繼續慶祝,我將我的女人給抱回廠裡,繼續親熱番。剛才沒盡興,影響我正常發揮了。”
終於有人打斷他們的和諧,“胡鬧,張廠長你欺負人怎麼欺負到人家裡來了?”
“今天可是玉敏丫頭都好日子,你怎麼,怎麼將人……”
外面看不到情況的人,急得抓耳撓腮,這句話到底啥意思?
不是他們以為的那個吧?
村長三個人木木地扭臉對視一眼,卞玉敏不可能這麼蠢,自己算計別人反倒被被人算計吧?
池芸兒在他們眼中,就是戰鬥力豆腐渣型別的,十來歲的孩子都能撂倒的存在。
可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穿衣服的張廠長挑下眉,側身看去。
剛才他太急了,倒是沒瞧瞧女人長什麼模樣,藉著微弱的燈光,他撇撇嘴沒有絲毫羞愧心:
“還別說,可能真是你家冤大頭閨女,模樣一般般吧,除了面板白嫩點,哪裡有傳聞中貌比仙女的小池知青百分之一的好看?”
江子實猛地扭頭,看到江以華冷淡嘲諷的笑意,看到眾人閃爍的目光,以及人群后時不時跳起來湊熱鬧的池芸兒。
夏日裡一盆冰碴子澆下來,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已經卑微地為了工農大學生名額,要娶村姑,可現在村姑連清白都沒有了……
他們給池芸兒設定的幾乎泯滅的局,失身、名聲盡毀、接受眾人批判指責,全部悉數反彈到他們身上,一滴不漏!
村長媳婦不敢置信地探頭看了眼,見到床上大咧咧靜靜躺著的女人,胳膊上熟悉的燙傷,受不住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頓時村長家上下亂成一窩豬,大門還沒出去呢,就有啥事不懂的小孩兒,就著大人的幾句話,在外圍拍著手編起順口溜來……
“村長家有隻懶豬,她叫白花花,鑽男人的臭被窩,她真頂呱呱……”
江以華尋到池芸兒,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才微微吐口濁氣,“走,我們回家!”
池芸兒輕笑著跟春貴嬸子揮揮爪子,乖巧地跟在他身後。
他們沒有等其他人,直接開著拖拉機往回趕。
鄉下的夜晚漆黑得緊,像是不透風的黑布蒙上了眼睛,哪怕天上有清涼的月色,可在拖拉機前面燈光的映襯下,四周黑色濃稠。
“以華哥哥,我們不等他們了嘛?”
江以華搖搖頭,淡淡地說:“正好讓他們有理由借宿在卞家莊,方便檢視後山曼陀的情況。”
之後他一言不發地突突開到半路,然後突然停下來,江以華將身邊的女人直接抱到腿上,狠狠地欺身上前。
池芸兒微微一愣,感覺到他的不安和急切,伸手環著他的腰,任由他逞威。
許久,江以華緊緊擁她入懷,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馨香,“芸兒,以前我活得太透徹,不相信命運,不相信一切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這一次我特別感謝上天,讓我們相知相愛的不早不晚。”
他很難想象,如果他們晚了一步,在池芸兒離開卞家莊之前,江子實和卞玉敏就訂婚了,那等待她的會是怎樣悽慘的結局呢?
“你放心,雖然他們算計你不成,反倒將自個兒賠進去,可他們也要接受制裁!”
“我請的幾個朋友都是從京都調來這裡學習訓練的,他們每個人背景不弱,不會受到地頭蛇的欺壓。”
“剛才有個朋友特意全程暗地裡護著你,可以說,”他低咳一聲,“即便你沒有反應過來,被卞玉敏迷暈,那朋友也不會讓你落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