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如果不是乖孫,她這個老太太哪裡有這樣的頭腦,別說支起攤位來,悠閒自在地跟人嘮嗑,還每天入賬這麼多。
恐怕她現在還在揮舞著掃把在街道上努力,不,說不定已經躺在醫院裡。
再不濟,她每天辛苦接零活、吃鹹菜啃窩窩頭。
老太太都這樣堅持了,盛樂芸自然也不推脫。
而盛樂芸也順道將雜貨鋪的利潤,扣除小夥伴們的分成後,準備祖孫倆平分。
老太太不願意,覺得都是盛樂芸在忙裡忙外,自己就搭把手。
而她的主要戰場在門口的攤位上,又不是什麼錢都不賺,是以她說什麼都不拿雜貨鋪的分成。
那堅決的態度,讓盛樂芸很無奈。
“丫頭,你拿著就是了,奶奶的東西以後還不是你的?”老太太笑呵呵地拍著她的手背說。
“奶奶一個老太太了,能花多少錢?要不是為了打發時間,我完全只擺一個棉花糖的攤位,每天都不愁吃穿了。”
“奶奶還不是想著消磨時間的同時,也給咱家的乖孫,多攢一份嫁妝?”
“我給你的錢,你都不想要,難道你給我的,奶奶還能多拿?”
“一家子人不要算那麼清楚啊,錢你拿著,如果奶奶真需要了,肯定向你開口,那時候你還不給我?”
盛樂芸無奈地應下來。
繼她從蕭學真那裡得來兩千七百、過年的時候擺攤入賬兩千九,現在店鋪五個月又給她帶來了五千塊錢的收入!
如今她也邁入了萬元戶的行列……
盛樂芸都開始禁不住時常掰著手指頭算,自己在明年底能夠有多少的資本。
分完帳後,盛樂芸和宮梓丞已經商討出暑期的安排了。
每天清早和下午午睡後各學習倆小時,其餘的時間自己安排,晚上則去擺攤。
不過在正式投入到學習之前,他們要將出夜攤的專案給整出來。
他們提議跟春節的時候一樣,擺博彩類的攤位。
盛樂芸將這給否定了,過年的時候夏華人錢包口袋松,願意花錢買個樂呵,但是平時他們肯定會緊緊捂住口袋,恨不能還往口袋裡塞錢呢。
“夜攤一般從六七點鐘,擺到九點,雖然兩個小時不長,可大家就是體驗生活,能賺一分都是收穫。”
“這是一場簡單的賺零花錢的活動嗎?”
“不,這是一場心的磨練,讓你們在萬惡金錢的誘惑下,做到不喜不怒不妒不憂,那麼你們就成長了一大步……”
“我相信,咱們選對專案,盈利所得肯定會超過父母的工資的。”
小夥伴們巴巴地看向她,“什麼叫做選對專案呢?”
盛樂芸輕笑著說,“就是那些專案,能在大傢伙吃飽喝足散步、口袋只揣半毛錢的時候,也樂意掏出來給你購買的。”
“哪怕錢帶的不夠,他們也願意在詢問你們過後,第二天拿了錢光顧你的攤位。”
“甚至可能當場借熟人的,或者直接返回家拿錢……”
小夥伴們在她和宮梓丞的調教下,一年的時間不僅漲了知識,而且情商也高了不少。
他們都微蹙著眉頭,將自個兒和家人帶入進去,琢磨著到底賣些什麼,他們才樂意掏錢呢?
“磁帶,現在家家戶戶婚嫁都會提到錄音機的,而且現在許多好聽的歌曲發行,不過大傢伙在電視上看到,在店鋪裡卻不一定能買到……”
他們這片的家屬們都不缺錢的,所以小夥伴們並沒有在價格上糾結,而是認真選擇售賣種類。
“我覺得孩子的各種玩具、小零食不錯,大人散步的時候會帶孩子們出來,尤其是很小需要牽著的那個年齡段。他們看到攤子上賣得東西,肯定賴著不走,想讓家長給買……”
“我見人賣衣服,很多人瞧的,就是那衣服不是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