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上本就不順利了,還走到哪裡都能聽到你們對我的惡言惡語。我就不明白了,長得漂亮怎麼就成為你們嘴裡水性楊花、品性敗壞的人?”
“我是殺人放火了,還是對你們做過什麼惡事?”
“我一個小媳婦子,平時又沒人聽我說話,男人整天在外面忙,一時想不開就要跳河明志,而你們就是始作俑者!”
倒打一耙啊,她們真冤枉……
謝筱芸又說:“我與男人離婚,也是跟他賭氣。自己的媳婦都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他什麼都不管,每天就是工作,哪怕不屬於自己的,也被人欺負老實,找各種理由塞給他……”
她們,她們有些心虛,因為她們男人偶爾早下班得意洋洋地說盧海鈞就是一傻子。
“我可不是他,什麼氣都能受。我寧願死也不想被你們戳脊梁骨、隨便欺負、取樂!”
大傢伙恨不能打自己的嘴巴,就像是剛才她們口嗨,說謝筱芸的事情,無憑無據卻能給人一種訊號,讓人不由地將謝筱芸擺在不正經女人的位置上。
如今謝筱芸又將自己跳河的事情,轉手扣在她們頭上。
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謝筱芸見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說:“人言可畏,希望以後大家慎言,別真逼死了人,自己一輩子都活在悔恨負罪中。”
她們哼哼兩聲,扭身回家了。
謝筱芸這才轉身按照腦子裡的記憶,尋到還算實誠的一人家敲了門。
裡面的女人笑著開啟,一見是她,臉色微微一變,可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謝同志,您來是?”
謝筱芸笑著說:
“之前我男人還沒發工資,家裡有事急用錢,從嫂子們這裡借了錢。”
“最近我們的錢週轉開了,就趕忙過來還,您還記得多少不?”
都是左鄰右舍,而且盧海鈞夫妻倆搬來一年多,互相借錢只要不是太多的,都沒有留下借條憑證,全靠著人的記憶。
那女人微微一怔,笑容更加熱情真切了,連忙請謝筱芸進院子。
謝筱芸笑著搖頭:“嫂子,我待會還要去還其他嫂子、嬸子錢呢,就不進去坐了。改天再來串門。”
那女人笑著說:“也不多,就二十塊。”
與記憶中的數字對上號,謝筱芸點點頭,從錢包裡抽出兩張大團結遞過去,又給了一小把奶糖。
“借了嫂子兩三個月了,我給您算利息,您不見的樂意,也顯得我們關係生疏。這些糖果您拿去,給孩子們甜甜嘴。”
女人笑著倒是沒有推脫,接過來,“家家戶戶都不容易,男人們又都是拿的死工資,難免有不湊手的時候。大傢伙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這次我就收下了,下次連糖也不許客氣!”
還完一家,謝筱芸又去了其他三四戶老實的人家。
她們各個都如實地報了錢數,而謝筱芸除了還錢,也給了些東西作為謝禮,都是孩子們喜歡的糖果、點心、一塊布料什麼的。
她在家屬院裡轉悠了一圈,但凡沒有上班的家屬,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借給謝筱芸錢的人家,上午就沒敢邁出門一步,生怕錯過了人上門。
可她們等到了飯點,也只有謝筱芸早就回家的訊息!
她們就有些坐不住了,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三五十不是錢啊?
她們將錢借出去,就仗著盧海鈞是單位正式員工,又是很好欺負的老實人。
她們從謝筱芸這裡要不來錢,往盧海鈞跟前一說,保管過不了多久,錢就能回來,還帶著豐厚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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