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筱芸可是任務者,想得更多得是如何在那場運動中,保住這座宅院!
這宅子最大的問題便是面積太大、房屋眾多,很容易被人當作攻擊物件,而從中獲利。
她微微眯下眼睛,或許自個兒可以借鑑下樂葉舟化整為零的法子。
謝筱芸關上大門,見時間不早了,便往回趕。
還沒到家屬院,她便看到穿著紅色格子襯衣的年輕男子,頂著濃密如帽子的頭髮,在門口晃著肩自以為很帥氣地走來走去。
但凡經過他身邊的人,都要忍不住看上幾眼。
謝筱芸挑下眉,淡定地走過去。
“嘿,”瞧道她,樂葉舟眼睛一亮,幾天沒見,這謝筱芸像是去除浮沉的美玉,比往常都要奪目動人!
“芸芸,想我了沒?”
他臉皮厚地湊過來,笑著問道,絲毫不顧及來來往往的人群。
謝筱芸瞥了他一眼,並不理會繼續往家屬院裡走。
她不去評判原主的眼光和選擇。
因為她不是原主,沒有親身體會到從一個小透明,成為別人關注、重視的物件的那種感覺。
她也沒有體會過突然被人擱在手心裡寵著、疼著而迷失自己,被畫得大餅給誘惑的瘋狂。
可如今,她佔據著這具身體,便為其教訓了一番樂夫人,得到了應有的賠償。
“芸芸,你怎麼了?”樂葉舟有些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跟她走著,後來他恍然地瞧瞧四周看過來的目光,笑著往旁邊邁了半步:
“我懂,我懂,要保持距離。不過我聽說你跟你男人離婚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搬出來?你提前兩天跟我說聲,我替你找院子住,保管比你現在的地方舒適!”
“而且,你幼兒園的工作也辭了,舟爺我還差你那二三十塊嗎?費那勁上班,還不如跟舟爺四處吃香喝辣,見見世面開開眼界呢……”
男人顯得很豪氣、不拘小節,對於規規矩矩生活的女人來說,就像是一顆發光球,讓人忍不住靠近,被同化和腐蝕。
可謝筱芸不為所動地繼續趕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樂葉舟反而對她興趣更足了,這冷淡的模樣讓人熱血沸騰呢。
“我聽我家母老虎說,你去礦上了?”
“你沒被母老虎欺負吧?你要是找我就跟檯球室的老闆說一聲啊,讓他轉告我,幹嘛要費勁巴拉地轉車去礦上?”
這男人一直嘴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壓根不需要謝筱芸回應,他就開始彙報最近自個兒的事。
都快到家門口了,謝筱芸看到騎車子趕來的父女倆,沖人招招手,主動走過去。
盧海鈞緊繃著下頜,深邃的眸子看向眼前的一對年輕人。
女人青春靚麗,眉宇間帶著些許不耐煩,看過來的眸子有著盈盈笑意,以前身上的各種彆扭、利刺全部收攏起來,像是歲月溫潤過的人,一眼看去就能攥住他所有注意力。
可是他內心的喜悅還沒來得及盪漾開,就見到那渾身都散發著求偶氣息的男人,面色不由地沉下來。
謝筱芸很自然地笑著從包裡掏出一袋子大白兔奶糖,在孩子面前晃了晃,“晴晴寶貝,媽媽抱你回家吃糖好不好?”
“讓你爸爸招待下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叔叔。”
小傢伙最近對親媽那是感情糾結得不行,想要靠近吧,又有著以前深刻的記憶,想要保持距離吧,又難以拒絕來自親媽的投餵和各種寵溺。
望著溫柔帶笑的漂亮媽媽,盧牧晴內心渴盼得緊,又不敢嘗試,就抬起小腦袋,一臉嚮往地尋求爸爸的意見。
盧海鈞摸摸她的頭,淡淡地問道:
“謝筱芸同志,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我沒義務替你招待他吧?”
謝筱芸瞪了他一眼,“我再重申一遍。我與你離婚,跟旁人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與這個花心蘿蔔也不是你們想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