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些,謝曉芸就耳朵靈敏地捕捉到男人驀然粗重的呼吸,而她對上一雙深邃隱忍得眸子。
她微微一愣,無辜又水汪汪的眸子彎起來,聲音更是軟的似是裹了糖:“你去屋裡的衣櫥中給我拿來。”
謝曉芸怕他尋不到地方,又詳細說了句。
盧海鈞嗯了聲,進屋給她尋衣服。
衣櫥都是被謝筱芸整理過的,居家貼身穿的放在一起,是以盧海鈞拿的時候,就見識到了謝筱芸縫製得一打小衣服,還被分門別類地擺放著。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盧海鈞的血液就沸騰得不行,腦海裡控制不住一張張生動形象的畫面輪番播放。
他狼狽地拿過衣服,趕緊關上衣櫥的門,走到洗澡間遞過去。
謝筱芸白皙瑩潤的手臂伸出來,將衣服拽走。
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後,她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走出來。
庭院裡的燈光昏暗,男子偉岸的身軀像是一座山峰,帶著種莫名的危險。
謝筱芸每每見到他都是一陣惋惜,惋惜他如此優質卻是遊戲高層,惋惜他有著自己的官配。
在這樣寂靜、清涼如水的夜晚,人的心總會不由地染上一絲瘋狂。
雖然她喜歡徒手拆官配,可是對於一位食言的男人、居心叵測的保姆,謝筱芸更願意他們捆綁在一起,艱難面對生活裡一地的雞毛蒜皮,而自個兒帶著閨女吃香喝辣。
想想如今她與盧海鈞是你未婚我未嫁,而且倆人還有個孩子,似乎也能略微發生些什麼?
尤其是看著男人渴望自己可憐巴巴,又隱忍到快要爆炸的程度,她很想拿著針去戳戳。
如此想著,謝筱芸輕笑著一步步衝他走去。
盧海鈞瞳孔鄹縮,緊緊盯著她,心跳和呼吸都有了自個兒的想法,成為鼓動他的亂分子。
走到男人跟前,謝筱芸用手戳他,“盧海鈞,剛剛你給我拿衣服的時候,有沒有亂看?”
盧海鈞微斂著眸子,“沒有。”
謝筱芸輕笑著踮著腳尖,湊到他跟前:
“沒有嗎?你以前可是被譽為夏華北區兵王,眼力肯定非同一般,難道掃過去一眼,腦子裡沒有紮根?”
“你看了,就沒有什麼想法?”
盧海鈞低吼一聲,一手將她攬入懷裡,轉個圈就把人抵到牆壁上,真得是又兇又野,還不忘了用手護住她的腦袋。
不給女人反應的機會,他衝著她氣人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女之間總是有著天然磁場,在碰觸的一剎那,他們都有種迫切得到滿足的酸脹,可隨即那股迫切又再度升級!
男人對於這事由著內心的獸出籠,而無師自通,使盡全身力氣取悅著女人,也緩解著自個兒入骨的思念。
迷迷糊糊中,謝筱芸就被男人給叼入屋子裡,摔到床上再度狠狠壓上來。
就在謝筱芸準備聽從身心,徹底放棄掙扎而享受激情時,小傢伙驚慌呼喊媽媽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盧海鈞硬生生頓住,親閨女,你爹已經箭在弦上了!
他渾身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咬著牙側身看著女人遮掩住自己起身。
他忍不住又將人擁入懷裡,暗啞道:“我等你……”
謝筱芸拿胳膊搗了他一下,快步去伺候娃到洗澡間放水。
然後娘倆回屋相擁而眠,男人在屋子裡一邊回味一邊激動地滿屋子亂轉了大半個小時,都遲遲不見女人回來。
他想起什麼走出屋子,到了另一間臥室窗戶下,輕叩兩聲:
“筱芸,孩子睡了嗎?”
謝筱芸望著窗戶上男人的身影,將月光遮掩得結結實實,似是身上還殘留著男人的霸道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