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謝筱芸如此牙尖嘴利,完全不給人臺階下。
倆女同志面皮薄,見大傢伙都看過來,臉漲紅不已,眼淚更是在眼眶中打轉。
“謝筱芸,你有臉做,我們怎麼就沒臉說了?”
“我們就是看不過你整天纏著秦同志,會學習的又不僅是他一個人。人家還沒有物件呢,別被你敗壞了名聲,耽擱了好姻緣!”
“我們也是為孩子的爸爸打抱不平。他多好的人啊,每次來吃飯從來不閒著,就他幫的那些忙的工錢足夠爺倆吃飯了。”
“可是你怎麼對人的,沒給幾個好臉色,還正大光明跟男同志並肩學習……”
盧海鈞淡淡地說道:“同志,我知道你們是好心的。但我相信我們家筱芸是懂得分寸的,絕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平時我工作忙,沒有太多時間輔導她學習。”
“而最近飯店的生意正處於淡季,她抓緊學習的態度和行動,沒得到大家的學習和提倡,卻成為被指責的罪證。”
“我是不是要尋著你們領導問一下?”
倆女同志有些慌了,這跟她們想象得不一樣。
這男人也太能忍了吧,難道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同志走得近,還是從旁人口中得知的,不該面色鐵青、暴跳如雷嗎?
不管他如何處理,謝筱芸都不能繼續正大光明與秦同志有來往了,這便是她們的目的。
可事實上,他不光沒有她們意料中的反應,反而很反感她們的多管閒事,甚至還要請領導!
“呵,小王,既然謝筱芸的男人自己都不介意,咱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生怕自己的工作真受到影響,倆人趕緊找個臺階自己下去,忙著端菜、點餐,當作啥都沒發生一樣。
盧海鈞衝謝筱芸笑笑,“筱芸,你要是想要提高學歷、深造自己,甚至參加高考去唸大學,我都可以幫忙。”
“雖然我家裡是農村的,但是我念完高中,以省重點高中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參軍,後來因為文化科目好、各方面素質過硬,被組織推薦進入軍校,正兒八經唸了兩年。”
這個時候大學生的含金量很高,沒有大學生的身份,他一個無依無靠的農村孩子,不可能憑藉著幾個功勞,一路升至副團。
謝筱芸挑眉,冷笑聲:
“說白了,你也是覺得我跟一個男同志學習讓你丟臉了?”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管我呢?”
盧海鈞緊握著拳頭。
偏偏這個時候秦同志知道三樓有人,當著謝同志男人的面,編排自個兒和謝同志,趕忙上樓來。
雖然盧海鈞個子頎長、人也不胖,哪怕規規矩矩穿著郵遞員的制服,仍舊有一種屬於軍營的野和痞在他冷冷的眉眼中殘留。
不言不語的人,整就是個讓人發怵的王者。
不過他一般會學著收斂自己的氣勢,畢竟見過血的人,不剋制點會嚇到周圍。
可就是他收斂得太好,讓人覺得是特別好欺負的老實人,忽略了他身高馬大的硬體!
再瞧瞧秦同志,這完全就是兩種人。
他身上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息,斯文有禮、面帶溫和的笑容,個子也不矮,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鼻樑上架著銀框眼鏡,更何況他模樣清俊,哪哪都符合時下女人對配偶的幻想。
尤其是看到他擔心地望向謝筱芸,以及謝筱芸輕笑著搖頭的樣子,那盈盈笑意是自己沒有過的待遇。
盧海鈞在這一刻心像是上了膛的子彈,下一刻就能爆破出去。
他偏偏還得在眾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很信任謝筱芸的模樣。
他頭一次深刻意識到,自己與謝筱芸之間到底隔了什麼。
“盧同志,我跟謝同志是很單純的輔導和學習的關係,當著大傢伙的面,就是堂堂正正的。您可不要誤會。”
“我對謝同志很感謝,因為她,我還多收了幾名學生,家裡的生活條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