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現在轉業到地方工作,卻是領兩份錢,一份是我上班的工資,一份是每個月五六十塊的職稱補貼。”
“補貼你們攥著呢,現在跑到我跟前,還有臉說我怕你們多佔便宜?”
“我現在是離婚了,但是我明確跟你們說,我有堅定復婚的計劃。”
“從這個月開始,補貼由我拿著,每個月我拿出十塊錢作為贍養費,而這筆錢也從我一眾好弟弟好妹妹往日婚嫁、養孩子的費用里扣除。”
“你們隨便鬧騰,說我不孝順,往年匯錢的單據我可是留著呢。到時候沒臉的是誰,相信我不說你們也清楚吧?”
盧家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剛來京都的第一天,什麼事都還沒商討好、著手實施呢,就被盧海鈞直接揭了臉皮,還斷了每個月一大筆入賬!
謝筱芸眸子一轉,氣憤地指著盧海鈞道:
“好啊,盧海鈞,你可真是能耐啊,是不是你算好了我會離婚,故意轉移夫妻財產?”
“你拿錢養你父母是你的事情,從你那一部分里扣除就是,為什麼要動用我那一部分?”
“這事你想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拿錢買個消停。我卻不能嚥下被你們當傻子耍弄的氣!”
“你那一半不想要回來,權當作贍養費,可以,但是你得將我那部分全部討要回來。不然我要去單位調取,從結婚後你領的所有工資、補貼的單子,咱們一分一毛地計算……”
盧家人直接傻眼了,他們是想要塞給盧海鈞一個聽話向著他們的媳婦,把持住盧海鈞一半的工資。
錢沒到手,他們怎麼還揹負上鉅額債務?
“什麼你的,明明都是大哥賺來的錢,那是我們盧家的!”盧三媳婦急了,哪裡有吃進嘴裡的肉再吐出來的道理?
謝筱芸“氣極反笑”道:
“我話放在這裡了,盧海鈞轉業一年零三個月,每個月補貼按照六十塊計算,那麼你們手裡有三百九十塊是我的錢,算上利息,你們給我湊個整。”
“不給可以,我就告孩子他爸的工資被歹人冒領,這是薅組織羊毛的惡劣行為,也讓辛苦為組織的同志及其家屬心寒。”
盧父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氣得,手指直哆嗦:
“鈞子,你怎麼說?”
“我們可是生你養你的父母,你,你竟然由著一個女人,騎到我們頭上作妖?”
“她平時禍害的錢不少了,現在還管著你孝敬父母?”
盧海鈞平靜地看過去:
“爹,哪怕城裡孝敬父母都沒這麼狠的。兄弟姐妹均攤年邁、喪失勞動力父母的各種生活、醫療費用,更何況農村的標準更低。”
“我不信自從我參軍到現在,這麼多年來,家裡沒有一點積蓄。”
“人要知足,如果你們想繼續從我這裡拿到每個月的贍養費,那就讓你們的好兒子、好閨女,將花費我的錢還了,等帳清了,一切都好說!”
盧父盧母咬著牙憤恨地看著他跟謝筱芸,可是這倆人都像是變了個人般,不會再是自己耍無賴、拿捏著長輩的身份,就能得償所願。
“我累了,去睡覺!”
盧母氣得哼了聲,扯著老伴進屋了,準備來個從長計議。
盧三跟盧三媳婦也無奈拽著孩子回屋。
頓時堂屋中就剩下盧海鈞、謝筱芸和晴晴三口,以及被動的小顧。
“鈞子哥,我很感謝您替我找工作,讓我有個落腳地,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再受人擺佈。”
“我不知道如何回報您,就叔和嬸在家的這幾天,我替您看看孩子。家裡人多,這總不會讓人亂說道吧?”
大人還沒說什麼呢,盧牧晴就跟小兇獸似的,氣呼呼道:
“不要,我有爸爸有媽媽,才不要你看!”
“我不是一二歲的小孩,我知道你是我奶給我找的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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