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妮睜大眼睛看看她,又瞅瞅跟樹般杵在院子裡的厲清澤,笑著站起來,跟著大傢伙要出門。
厲清澤禁不住喊道:“小方同志,明天我要準備出差的東西,可能比較忙,你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一聽這話,嶽紅會笑著拉著幾個女同志往外走,“咱們先走著,他們隨後跟上。”
她還是覺得方芸妮是被騙了,離京下鄉在男方心裡,肯定是預設分開了。不管小姑娘是以什麼樣的理由和身份來到這裡的,羅家人日子照常過。
兄弟做了這麼多,馬上出差一兩個月見不著人,不得好好跟人道個別?
這幾分鐘的時間,她還是能為他爭取到的。
女同志們也都笑著跟上,亦是覺得方芸妮和厲清澤倆人雖然喝了酒,但人還清晰著。
農場這會兒雖然到處漆黑一片,可醒著的眾人多著呢,他們倆能發生什麼事情?
再者,她們的思維還停留下,方芸妮有著深愛著的物件,如果不夠深愛,這麼全能漂亮的小姑娘,可能頂替著物件妹子的名字下鄉嗎?
女人但凡有了心上人,對於旁人就視而不見了!
而厲清澤,那就是個冷麵王,不識風趣、整天都是工作,恨不能將自己完全奉獻給農場了,哪能有點粉紅泡泡?
方芸妮被叫住後,就站在門廳中,不過才五秒鐘,還沒等男人組織好語言,就開始搖晃了。
厲清澤趕忙上前,結果女人背抵靠住牆壁,手緊緊攀著他的胳膊,一雙霧氣濛濛的眸子無辜地看著他。
男人的氣血翻騰著,他啞著嗓子:
“小方同志你喝醉了?”
方芸妮輕笑搖搖頭,“沒醉呀,厲同志要跟我說什麼?”
厲清澤貪婪地盯著她,“我,我……”
誰說男人才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呢?
酒精真是個好東西呢,方芸妮這具身子耐受性不高,這會兒她腦袋發熱,望著清俊男子想討好她又無從下手、名不當言不順可憐巴巴的模樣。
她輕笑聲,拉扯著男人到跟前,“其實你可以更勇敢一些。”
說著她纖細的脖子環住他的,親吻上去。
男人渾身緊繃,眼睛大睜,那種輕軟香甜的美好,直擊人的靈魂。
他知道女人醉了,也清楚她可能將自己當成了替身,內心痠痛不已,很想將她搖醒告訴她,自己不是那個人!
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可能一輩子也就只有這一次,能如此親近她,捨不得推開她喊醒她。
他通紅著眼睛,放出心裡的兇獸,掐著女人的腰,反客為主狠狠地欺上去,真得是恨不能將人拆骨入腹!
男子的霸道吞噬了方芸妮最後的清醒,跟著他沉淪。
等睜開眼的時候,方芸妮痛苦地抱著頭哼唧。
“小方同志,你酒量可真差,一覺睡到了中午,”一位舍友無奈笑著遞上水,“往後吶,你喝酒得關起門來自己喝,省得我們連拖帶拉,將你帶回來。”
方芸妮歉意地笑笑:
“我沒想到自家釀造的酒後勁這麼大。”
“往後還真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喝,省得出醜。”
她口渴的厲害,喝水的時候才感覺到唇瓣腫脹和微疼。
“你喝醉摔到門框上了,”舍友無語地解釋一番。
方芸妮趕忙拿出鏡子檢視,唇瓣果真破了個小口。
她斂著眉眼輕輕撫摸,是真摔得,還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亦或者厲清澤的放縱,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境?
不管如何,她洗漱完塗抹上碘伏,外面又加了個口罩。
一直到厲清澤離開,她都沒再見到人第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