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妮瞥了她一眼,哪裡不知道她神色不甘、怨恨什麼。
輕笑著走過去,方芸妮貼到方寶妮耳邊,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方寶妮,你想的沒錯,這定崗定責確實是我先提出來的,你奈我何?”
“我想著每個人幹活順手了,沒必要再輪值了,貪多嚼不爛,不是嗎?瞧,你清理起雞舍、豬圈、羊圈、牛棚多熟練?”
方寶妮氣得渾身發抖,看著眼前漂亮靚麗的方芸妮,伸手要將剛才的耳光還回去。
結果方芸妮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繼續輕笑道:
“你汙我名聲,就像是人置身於汙穢中,我不過是讓你切身體會下。過分嗎?”
“從小到大我替你背得鍋還少嗎?我秋後算總賬,不過是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出來混的,早晚要還回來的。”
“我勸你吶,往後心善點,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兜售……”
留下呆怔的方寶妮,安撫眾人兩句,方芸妮跟厲清澤繼續巡查,等轉完一遍才下山。
“明兒個一早我值完班,就跟夥計上山尋摸下,看看能捉點活物不,等周天當天在好好收拾一番。”
方芸妮笑著點頭,“今天週三了,時間很寬裕,若是不好捕捉,到時候讓食堂幫忙多捎帶些肉來。”
“咱們才多少人,能吃多少呢?”
畢竟不是冬獵,他們沒法步入深山,林子的外圍活物不算多,而且各個都很機警。
厲清澤揉揉她的頭,“你男人如果連一頓燒烤所需要的野味都湊不齊,不要也罷!”
方芸妮忍不住笑出聲,“有你這麼說自個兒的嗎?”
“凡事都沒有絕對,萬一你真湊不齊怎麼辦?”
厲清澤挑眉,“在這個問題上不會有意外的,我寧願推遲洗塵宴,也不能讓你男人給你丟臉。”
“芸芸,你是我求來的,我絕對不會在這方面含糊。”
“剛剛算是半開玩笑的話,若是我與人打賭,哪怕有必勝的把握,也絕對不會將你當做籌碼。”
“我輸不起!”
方芸妮挑眉,“打賭?”
“我還沒問厲隊長平時有什麼不良嗜好沒?”
厲清澤頭皮不由地發麻,“我潔身自好二十四年,除了你沒有跟任何異性有密切接觸行為。”
“不過平時我巡邏累了乏了,會抽根菸,沒事的時候與朋友喝點小酒,這些,這些你如果介意,我可以改的!”
他雖然二十四歲了,周圍同齡人已經結婚生子,娃都可以打醬油了,但是他聽了不少人抱怨生活和婚姻中的瑣碎。
什麼婚姻這玩意,沒進來的人擠破頭也想進來,進來的人呢又想要掙脫出去。
多漂亮的小姑娘,被婚姻一磋磨,都變成嘴碎的黃臉婆,再也沒有讓人心動的特質了。
一地雞毛被他們敘述得格外具體。
其中也包括女人會為了錢,管控男人出去應酬,抽菸喝酒都能引發家庭大戰。
厲清澤不想讓方芸妮,為這樣的瑣碎迷失自個兒。
婚姻需要相互包容和理解,只有一個人操心整個家裡,自然容易變得嘴碎、滄桑。
方芸妮微蹙著眉頭,看著高大壯碩的男人帶著些怯弱,內心不由覺得好笑,可是她還緊繃著小臉,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