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裡所有人對此都很緊張,但凡不下地幹活,宿舍裡沒有在養殖場上班的同志們,都過來幫忙打下手。
畢竟感染瘟疫的雞數量龐大,光是靠著方芸妮十來個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在前後奮戰了一週後,終於有得雞頑強地扛過瘟疫活下來,並且生命特徵穩定能吃能跑,還開始產蛋了!
大傢伙看到了希望,更是埋頭繼續努力。
而從可期養殖場送來的雞仍舊源源不斷,大傢伙動作熟練有序,對於染病程度不一樣的雞,採用不同的法子。
人多力量大,經過一個月的奮戰,方芸妮他們竟然是救活了七成染病的雞,約莫有三萬兩千只,而這些雞全部被昭陽農場接手了。
為了表示感謝,方芸妮經過田場長的同意,宣佈這些雞產的蛋會直接供給食堂一個月,場裡每一位同志平均一天都能分到八九顆呢!
就是這,昭陽養殖場新納入的雞們,也能憑藉著產蛋,將自個兒的飼料給賺過來。
大傢伙聽到這個訊息都快樂瘋了,沒想到自己當初單純地心疼這些雞染病死去,而不遺餘力地幫忙,並沒想著能得到什麼好處。
一天八顆蛋,一個月下來二百四十顆,哎呦喂,他們能拿到食堂兌換成雞蛋票,哪怕每天吃一顆,也能連續享受二百四十多天的加餐……
更何況這時候,昭陽養殖場的各種蛋類和羊奶也開始出產。
王懷濤瞧得眼紅,雖然這些病雞是他們主動不要的,可是雞被救活了,成為昭陽養殖場的生蛋主力軍,而且這不是小數目,三萬多隻啊,絕大多數都是母雞……
可他又不能厚著臉皮去討要,畢竟當初他是想著雞染上瘟疫,從發現症狀到死亡時間很短,專家都說就不回來了,所以他壓根沒想過病雞能夠真被救治好。
王懷濤還指望著方芸妮多管閒事,讓昭陽農場的禽類也都染上病,大家一起血虧。
如今他羨慕嫉妒恨,還沒調整好心態呢,田場長尋他開會,說可期養殖場的比例要做一下調整了。
王懷濤呆怔住:“不是啊,田場長,當初不是說好的,王家跟農場佔比個半,盈虧共同分擔嗎?”
“這盈利比例怎麼改了?”
田場長將合同拿出來,將一些條目給圈出來:“你看看這合同上是不是寫著,養殖場因為技術和管理不當,而引起的損失,則有你們王家承擔?”
王懷濤點點頭,“這是琪琪那丫頭跟你們簽訂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這次的雞瘟,是無端起來的,可能是哪裡飛下來病鳥,讓雞群染了病。”
“這是偶發性的,是啥不可抗力,跟我們的管理和技術沒有關係!”
田場長冷笑一聲,又拿出一沓檔案扔到他跟前:“可期養殖場太急功近利了,你們還沒有成功大量養殖經驗,就一味地購置雞苗。”
“雞苗密度太大、通風不好、清理和消毒不到位,就容易滋生有害病菌,這是相關部門出具的環境監測報告。”
“是雞舍建設不合理,環境太差,造成了這次雞瘟,難道不算是你們技術和管理上的做得不夠?”
王懷濤拿著檔案瞅了半天,在結論一欄,看到這個田場長提到得話。
而且他注意到監測報告確實是省監測部門出具的,這說服力確實強,幾乎將這次瘟疫的原因給確定了。
“那,您想怎麼重新劃分?這事得同我叔商量。”
田場長冷笑著說:“就按照所有被你們扔出養殖場的雞、市面價值的一半計算,從你們王家投資成本里扣除。”
昭陽養殖場得了三萬兩千多隻雞,這沾了當時喘氣病雞的七成,而喘氣的病雞又是所有被扔出可期養殖場的七成,所以王家要賠付三萬兩千多隻雞。
三萬多隻雞苗才多少錢,可是下蛋的雞價格能翻上二十倍不止,而這還沒有包括雞長成的時候消耗的各種飼料、人工費呢。
賠付這些錢倒也沒什麼,可是田場長確實在投資比例上做改動,這往後可期養殖場的盈利,得讓王家因為這三萬兩千多隻雞,損失掉多少!
原始股票是根本,動了這裡的份額,往後的利潤直接縮水……
王懷濤仍舊是那句話,得跟王洪林打電話報備後。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王洪林的眼睛和耳朵,不需要動腦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