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想跑了,這會兒都神色嚴肅地沒有反駁,紛紛加入到防風帶清理的隊伍中。
雌性們則負責生火做飯、清理草坪,就連孩子們都要尋個不錯的位置,整理出大傢伙休憩的地方。
動物和獸人們陸陸續續地趕來,幾句交流後,都埋頭幹活。
他們的力氣比較大,又有著工具的輔助,將防風帶工事快速地推進著。
“你是災星,就是因為你,我們整個鳳凰林的動物和獸人們,都被迫逃離故土,難道你沒有點愧疚,不該離開這裡嗎?”
不知道何時希芸也跟了上來,看到吃完飯悠哉烘烤果脯的尹友兒,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是她讓母親故意編造的謠言,可是不管是符芹還是她,都越來越覺得這些外來者,是不祥之人!
畢竟他們生活這一二十年,以及父輩爺輩中,都沒聽說過旱季有這樣猖狂的風暴,真的只有助長火勢的風,卻不夾雜一滴雨。
如此怪異的天氣,不是天神動怒降下懲罰,如何解釋呢?
每個部落如果沒有巫者,是絕對無法談發展的,那說明巫者存在的必要性。許多玄而玄之的事情,由不得他們不信!
獸人們都在忙,雌性們哪怕在如此緊急檔口,也豎著耳朵聽八卦。
尹友兒瞥了希芸一眼,並不吭聲,只是兩手握拳咔吧作響。
希芸瞧著手腕又是一陣痠疼,不過她扭頭就向附近的獸人喊道:
“豐天你過來!”
那獸人長得格外高大健碩,雌性們與其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兒似的。
“將她給我投入水裡,希望能用從雪山上流淌下來的水,將她滿身晦氣給洗滌乾淨……”
希芸一句話,那獸人連想都不想,直接要往尹友兒哪裡走去。
旁邊一個獸人連忙將他拉住,神色難看地對希芸說:
“希芸小姐對不起,我弟弟力氣蠻橫、腦袋不大好,並不知道這雌性是七皇子的。您不如跟七皇子說,讓他親自將那小雌性身上的晦氣洗刷乾淨。”
希芸氣得不行,原本她在血族中,長得好、身份有特殊,是被眾人捧在手掌心裡的,自然她能夠心平氣和裝聖女。
可是如今來了個雌性,她還眼瞅著詹寧這種冷情冷肺的人,將其疼寵到心坎兒,哪裡還坐得住?
而且,她微眯著眼睛,根據她入任務這幾年的排查,以及詹寧對其的態度,她不得不懷疑,這小雌性就是顧芸!
如果真這樣,那她更不能讓這小雌性活著了。
這時候血族又有一部分獸人抵達,其中就包含了可天,他如今是悔恨不已,如果那天晚上他能夠當機立斷,把這來歷不明的雌性給處理了,那是不是火龍也不會發威,讓族裡折損不少實力強悍的族人。
這種悔恨和怒火,全部被他轉移到尹友兒身上。
“將她給我投入河裡!”
之前他們是沿著溪水而奔,如今諸多溪流已經彙整合河,馬上就要奔往大海。只是河水湍急、怪石林立,哪怕水性再好的獸人,都不敢輕易嘗試。
王的命令可比巫女的女兒要權威許多,可天一聲令下,已經有兩三個獸人開始凶神惡煞地往尹友兒這裡靠攏。
尹友兒神色清冷,看著笑容得意的希芸,並沒有一點慌亂。
希芸有些惱怒,這尹友兒死到臨頭,還不求饒認輸嗎?
可是獸人還沒有碰到尹友兒的時候,那幾個獸人碰碰幾下子,被人給踹飛,重重砸在地上。
不知道何時,詹寧突然閃身護住尹友兒,陰沉著臉,顯然動了怒意。
“詹寧,那小雌性你不能要,她是災星。因為她,我們整個鳳凰林都跟著陪葬,你再厲害,要與鳳凰林中的大傢伙為敵嗎?”
可天鐵青著臉,咬著牙問道。
詹寧淡淡地說:“這場火災是天上掉落的龐然大物引起的,是鳳凰林眾人必經的災難,賴不到別人身上。”
“她不過是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小雌性,沒有任何威脅力,卻也不是你們隨便冤枉的!”
符芹拄著雕刻著骷髏頭、掛著五彩石頭的骨頭柺杖走上前,“七皇子,這鳳凰林有這一災是不假,可是她是災星,因為她天氣異常,這又如何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