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趴在別人屋頂的陸小云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天側首,眼底的關切一閃而逝,“可是著涼了?”
“噓。”陸小云做了噤聲的手勢,指了指下面。
雖說是去京城,可陸小云並沒有帶著阿天直奔京城,而是繞到了臨漳。
比良坡曾經的匪窩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殘垣斷壁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無數慘絕人寰的事。
當然,這會兒的陸小云並沒在比良坡,而是在臨漳縣城裡一戶不起眼的民宅上,也沒有著急趕去京城。
阿天並沒有追問為什麼,陸小云行事自有章法,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陸小云在追那個給楊少瑜下毒的嬤嬤。
那嬤嬤離開大澤城之後,並沒有回京,還留在西北。
只不過她又易容,成為臨漳縣城裡一個不起眼的老婆子,與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以母子身份住在一起。
陸小云著實弄不懂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這身份換來換去的,卻只在西北打轉,目的是幹嘛?
那婆子一直待在屋裡頭,兩個年輕人出去後很快就回來了。
彼此之間也沒多少交流,著實是奇怪。
陸小云又蹲了兩刻鐘,決定還是直接點算了。
不然這樣要等到什麼時候?
陸小云正要下去,卻倏地被阿天拉住。
她轉過頭。
阿天用唇形無聲說道:“你仔細聽。”
陸小云微怔,可下面除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聲之外,並沒有其他啊。
“他們應該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傳遞訊息。”在某些事情上,阿天遠比陸小云敏感,他發現了這敲擊聲是有規律的。
但不細聽的話,是真的發現不了。
陸小云仔細辨別了片刻,果真如阿天所言。
她不由得朝阿天豎起大拇指。
阿天矜持地笑笑。
如此一來,陸小云就不能現在動手了。
又過了片刻,底下就有了說話聲,“這些天諸事小心,京城生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主子可還好?”
“目前尚無訊息,如今要做的就是盯緊奉陽關那邊。”
“臨漳離奉陽關這麼遠,如何盯?”
“晚些我便去奉陽關,你們留在臨漳,繼續尋找比良坡那些寶藏。”
“可是我們已經找了半年,依舊沒有蹤跡,年前的時候不是說有人在散財麼?興許用的就是那些寶藏。”
“哼,那可不一定,這些年比良坡富可敵國,豈是那區區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抵那些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