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棠聽到此話嚇得一哆嗦。心裡立刻天人交戰起來。是認還是不認?
僅僅片刻,蘇墨棠站起身,款款福了福身子。說出的話卻字字鏗鏘。
“王爺,您若是將墨棠認作其他女子才出的價,墨棠十在傷心。不過,墨棠雖是青樓女子,但也有氣節,定不會糾纏於你。”
意思便是,你將我認作他人,我很生氣。既然你喜歡的不是我,那我也可以離開。
慕容昱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繼續與她辯駁。
“本王出了錢,想叫你什麼就叫什麼。‘若兒'過來,給給本王斟酒。”
蘇墨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若兒”是叫自己。只好沉住氣,上去伸出皓腕,為他倒了杯瓊漿。
慕容昱見她乖巧聽話,十分滿意。一杯酒更覺得經了美人的手送來,越發清甜。
後面,慕容昱沒有太過難為蘇墨棠。僅僅在廂房裡坐了片刻,就離開了。
他轉了個彎又上了個樓,輕車熟路去到一間廂房。如進自家屋子一般,毫不客氣推開了門,恰巧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子坐在桌邊在喝悶酒。
正是紅鳶閣花魁阮曼兒。
阮曼兒今日著芭蕉綠葉紋長裙,硃紅色的耳墜稱在耳邊。嘴唇也是豔麗的硃紅色。塗著紅色丹蔻的柔荑握住白玉杯。
臉上因喝酒的緣故,飄著紅霞。歪歪斜斜倒在那裡,見有人來,含著紅暈的眼抬起打量來人。
口裡哼出一口含著酒氣的埋怨:“王爺,又來找奴家作甚?”
慕容昱噙著笑,關上門。從腰裡拿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推到阮曼兒的面前。
“開啟看看。”
哪知阮曼兒生氣地推開。自顧自又喝了一杯。
清酒順著喉嚨下去,她才眯起慍怒的眼,不屑看了看那錦盒,再看向慕容昱:“王爺,您當曼兒是那種只知錢財的女人嗎?曼兒看中的是情意。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新歡,曼兒也不會……”
還不等阮曼兒說完,慕容昱就立刻欺身過來,捂住了她的嘴。阮曼兒身旁圍繞著酒香,籠罩著兩個人。四目相對著,更讓氣氛曖昧起來。
“這是吃醋了?曼兒難道還不知道本王的心嗎?這些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慕容昱的眼神溫柔,另一隻手摟上了阮曼兒不盈一握的腰肢,讓她貼的更近了一些。
慕容昱的眼睛像是一個黑洞,看了進去,就出不來。阮曼兒呆呆地望著他,本還想和他置氣一番,卻訥訥的,不知說什麼。
萬般委屈和不甘本就已經滿滿當當盈在心口,經他這樣一引誘,就瞬間決堤而出,化作點點相思淚流了出來。
阮曼兒本是瀟灑不羈的性格,但中了情思,卻變得更有小女人之態起來。似有了牽絆,不再灑脫無畏。這對她來說,也許是幸福,也許又是悲哀。
慕容昱將那錦盒拿在手上,然後在阮曼兒面前開啟。原是一雞血玉手鐲。慕容昱小心翼翼將手鐲套在阮曼兒的手腕上,竟是大小剛剛好。
手鐲入手微涼,潤滑如水,血紅的顏色鮮豔欲滴,一看就價值不菲。
“還在生氣嗎?”
阮曼兒悶悶搖頭,眼裡透著無奈。
“哈哈,那我們就幹正事吧…”
說著打橫抱起了阮曼兒。阮曼兒驚叫出聲。
“啊,你個登徒子,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