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會信一箇中二病少年說的一些中二病的話。”
一條榊走後,在獨自一人的辦公室中,上淺貴男深深地抹了把臉。
“不過,看來小杏倒是交了一個了不得的朋友呢。”
“社長,這是今天下午要開的會議,有些專案......”
就在一條榊離開沒多久,穿著幹練的秘書敲了門走進了辦公室。
“木乃,今天下午的會議我一個人參加,你去幫我辦幾件事。”
抬起頭,名為木乃的秘書與上淺貴男對視在一起,她見過自己的社長色眯眯的眼神,也見過自己的社長不務正業的樣子,可是,自己卻沒有見過社長這麼嚴肅肅殺眼神。
彷彿,什麼事情觸及了他那模糊不清的底線。
“請您吩咐。”
站直雙腿,名為木乃的秘書微微鞠躬。
......
離開傳贏大廈,一條榊很慶幸自己回到了家裡。
自己走在路上都有些提心吊膽,看來好像是沒有什麼的必要。
坐在椅子上,就當一條榊想要理一理接下來發生的各種可能以及做好各種準備的時候,周圍的溫度突然是降了下來。
拿出口袋中的鋼琴琴鍵,一條榊將其放在桌子上,在這炎熱的夏天,這塊琴鍵已經是在冒著寒氣。
“原來這塊琴鍵是你寄居的地方。”
一條榊如同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而在他的身後,身穿白衣的她已經悄然浮現。
“阿。裡。嘎。多。”
“不用謝我什麼,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自己。”一條榊依舊沒有轉過頭。
畢竟他的膽子也挺膽小的,萬一突然來了個回頭殺,那自己不得晚上做噩夢。
“吶,椎名學姐,在你的心中,你覺得上淺貴男該死嗎?”
上淺貴男該死嗎?
都說旁觀者清,可是一條榊都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評判。
是他的浪蕩生活造就了兩個女孩的出生,黑島櫻的死也是與上淺家有著莫大的關係,如果他能夠好好的成為兩個女孩其中一個人合格的父親。
那麼或許兩者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所以說,是上淺貴男間接的害死黑島櫻以及椎名月都不為過。
可是,說一句難聽的,當時黑島櫻的母親以及椎名月的母親不知道上淺貴男是一個浪蕩子嗎?
我想,她們是知道的,可就算是這樣,她們還接近著他,這種錯又怎麼算呢?
她們都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可是,她們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而上淺貴男對於自己兩個私生女根本就不知道存在,如果說“不知者無罪”,那麼這又怎麼算?
“不恨。”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進一條榊的心田,可是一條榊卻聽出了悲傷與期待,甚至還有些許的開心,
對於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而悲傷,對於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子的人而感到期待,對於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雖然很他根本就不夠格,可是卻還是有些開心。
“果然,椎名學姐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一條榊話語剛落,只見白衣的她穿過了桌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白衣的她伸出白到過分,纖長的手指指著一條榊。
“學姐是想說我才是一個溫柔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