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以前的冰川神社，是一座寺廟。”

話語落地，房間中陷入了車沉默之中。

直視著川越神主的眼睛，一條榊依舊是面帶著微笑，儘管一條榊笑起來比不笑還凶神惡煞。

“確實。”為一條榊沏了一杯茶，川越神主緩緩說道，“據父親所說，在許多年前，川越神社所在的這片土地，確實是一座寺廟，之後經歷了許多的變遷，才有了川越冰川神社。”

“謝謝川越神主。”雙手捧起茶杯，一條榊輕輕抿了一口，“那還有一個問題。”

“請問。”

“網上有一個傳言，一個宣傳度不高，甚至像是隨便編出來的傳聞，但是晚輩覺得，這種傳聞一般都有其一定的價值。”放下茶杯，一條榊的眼睛微微眯起，“聽說飛緣魔傳說的起點，就是在東京，而大致的方位，就是川越冰川神社。”

“傳言終究是傳言，一條君說的這些事情，確實不太清楚，而且飛緣魔雖然有名，但是傳說確實過少，有名而又沒有廣為公認的故事，五花八門的故事自然也就衍生了出來，一條君不必當真。

而且一條君很是在乎飛緣魔，難道一條君真的相信那些案件都是妖怪所至的嗎？”

“神主相信世間有靈嗎？”

“相信，凡是神社與寺廟之人，到了一定的心境，都能夠看見，雖然我比不上雨中大師，但是也能夠看得一點模糊之物，也曾引渡過一些迷失的過客。”

“川越神主相信靈，但是卻不相信有飛緣魔？”

“我想一條君是知道的，凡是靈體，存在於世間，都有所限制，就拿怨力最強的怨靈來說，怨靈基本不會殺害無辜之人，因為這會消耗她們近乎全部的怨力，而怨力一用完，她們就無法復仇，所有就算是怨靈，也不會對無辜人下手，因為沒有必要。

如果一條君說飛緣魔是靈的話，她的仇人能是誰呢？估計已早已經死在千年前了吧？而執念的事物一消失，外加上沒有寄託的宿主，靈體也會消失，這是其一。

其二，如果這個‘飛緣魔’真的是怨靈，出於不知道什麼原因仿照傳說中飛緣魔的手法殺人，可是這些死者幾乎都是混跡於燈紅酒綠之處，私生活混亂者，身為被害者的他們之間沒有絲毫的聯絡，如果是怨靈復仇的話，別說是殺死這麼‘無辜’的人，只要殺死一個，她的怨力就會近乎用盡，怎麼可能殺死那麼多人。

或者一條君說如果那些死者都是那個‘飛緣魔’的復仇物件呢？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殺死‘怨恨的物件’消耗的怨念會比較少，但是就算是如此，如果死者不是‘聯絡極深之人（害死怨靈的主要兇手）’，怨力也會消耗巨大。

難道說那些人一起計謀殺害了她嗎？可是那些死者應該沒有絲毫的聯絡吧？”

“事情確實這樣，不過，我覺得川越神主忘記了一點。”

一條榊跪坐在坐墊上的身姿永遠是那麼筆直。

“如果她，怨恨著整個世界的男性呢？”

“......”

一條榊話語落地，房間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今天的事情，許多許多都是我的猜測而已，而且也很荒謬，畢竟怨恨整個世界男性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了，不過我想，以人精血為生補充力量，然後再不停地捕食獵物，對大多男性都心懷憎恨，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