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蹲在這裡自我傷感嗎?悲傷少年?”
上淺家陵園,在女孩的墓碑前,一條榊就那麼呆呆地蹲著,衣著西裝的他看起來有些頹廢,看著墓碑上的幾個字,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算是吧。”
深深地抹了一把臉,將微風有些吹亂的白菊擺好。
“黑島紗之女——黑島櫻之墓。”一條榊緩緩念出,“果然,就算是要走了,人家也是不想當你的女兒啊。”
“那可不一定,櫻只不過是像她母親一樣傲嬌而已,在最後他還是喊了一聲哦多桑的。”
一條榊白了上淺貴男一眼:“為什麼我那麼不信呢?”
“管你信不信。”上淺貴男丟給一條榊一盒咖啡,也是頹廢地蹲在一條榊的身邊,“怎麼樣?走的出來嗎?”
距離黑島櫻的離開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而同樣一條榊在醫院也是躺了二十多天。
在這一個月中,一些上淺家老輩反對黑島櫻這個私生女進入上淺家的陵園,更是反對黑島櫻以“黑島”這個姓氏進入陵園。
這對於幾百年來的上淺家來說,以其他的姓氏進入上淺家陵園,還是上淺家以來所沒有的。
但就算是這樣,上淺貴男還是力排眾議,直接以強硬的手段將黑島櫻埋葬在上淺家陵園當中,不僅如此,墓碑上的名字依舊是“黑島櫻”。
“沒什麼問題,確實是消沉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再那麼消沉下去的話,夢子她們會擔心死我的。”一條榊笑了笑,“再說了,如果黑島知道我這麼消極的話,她估計也要罵我吧。”
“那就好。”拍了拍一條很的肩膀,上淺貴男站起身,“聽說你在冰川神社兼職打工?”
“嗯。”
一條榊也是站起身,敲了敲自己有些發麻的雙腿。
“清水寺的雨中大師跟我說我有血光之災,讓我去神社或者是寺廟兼職的話,說不定可以減少危險,確實是挺有用的,那一晚我不就是沒死嗎。”
“那血光之災過去了,你還要去嗎?”
“有始有終嘛,再怎麼說我也才幹了一天不到啊,第二天就罷工了,再怎麼說也要好好的多幹幾天嘛。”
“真的?”
“假的,在冰川神社有一個女孩,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想去看一看,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她,算是和她告別吧。”一條榊轉過身背對著上淺貴男揮了揮手,“上淺社長,我走了啊,等所有的事情處理完,我的高中生活應該可以舒服很多了”
“喂!一條!”
“嗯?”
“你小子這麼渣,可別遭到報應死了啊。”
“放心,連上淺社長你這麼渣的一個人都沒事,我肯定也沒事的,走了啊。”
......
川越冰川神社。
因為在日本有著新年後祭拜的習俗,自然在新年之後第一天開始到假期的結束,人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