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我身子骨好,又習過武功,這麼一點皮外傷很快就沒事了。”
“傷口這麼深,也就你認為是皮外傷。”
“就算真的嚴重,有侯御醫還有我的路御醫在,不會讓我出事的。”
“這話還不錯。”路曼聲點點頭,將宮旬扶起了一些。然後讓御膳房準備一些流食來,先用膳。
御膳房很快就把晚膳送過來了,因為他的傷口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路曼聲很賢妻良母地親自拿著勺子喂他。
宮旬吃得是一本滿足。
他的路御醫是越發地體貼了。
“你也沒用晚膳,就在這裡吃一點。”要是讓她就這麼回去,別又忘了用。
他看著她吃,也就不用擔心她忘了。
“正有此意。”路曼聲也沒有推辭,當下便接著宮旬的用了點兒。胃口不錯,吃得也還挺多,讓宮旬很滿意。
等兩人都吃完後,又在一塊兒坐著說了會兒話,直到宮旬累了,路曼聲才回去琉璃殿。
然後等宮旬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路曼聲已經到這裡了。正用熱水擰著布巾,專心地為他擦拭著臉。
宮旬全心享受著路曼聲的溫柔照顧,只覺得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殿下這些日子少料理一些國事,專心把傷養好,我已經讓孟大哥看著你了,要是你不聽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路曼聲的口吻聽起來有點像是撒嬌。
宮旬卻很受用。
“如果要是路御醫親自看著我,我會更聽話的。”
“好啊,殿下受了傷,殿下最大。這些日子我會好好照顧你,只要殿下不嫌我煩。”
“我怎麼會嫌你煩,永遠都不會。”
宮旬忽然有一種不真實感。只覺得面前的路御醫太好太好,又與之前的那個似乎不同了,讓他心裡總有一股莫名的感受。
不過,能得到喜歡人的關心,心情怎麼都是快樂的。
果然,接下來的幾日,路曼聲常常出入清心殿,幾乎快要在這清心殿住下來。她照顧太子殿下起居,還親自為他換藥。對於宮旬的那些國事還有他受傷的事從未主動提及,就好像宮旬的那些話已然安慰住了她一般。
有路曼聲時時盯著,宮旬不敢不聽話。這幾日果然放下國事,專心休養。休息得好了,這身體好得就快,沒幾日,已經能下地了。
因為國事堆積了幾天,還有一些軍機要事需要宮旬親自去處理,路曼聲便解除了禁制令,由著宮旬去了。只是,路曼聲還是讓孟凌東他們照顧好太子殿下,實施注意他的狀況。她也早晚過來為他把脈,親自熬藥為他調理身體。
在路御醫堅持之下,太子身體大好。
這次受傷,本來風波挺大,到了這會兒,倒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插曲。
但太子在御花園公然被刺的事,可不是這麼輕易就過去的。
育成帝雷霆大怒,勢要追查真兇。前有四皇子重病在床,後有太子險象環生,在這大堯朝廷之中,隱藏了一條毒蛇,專門針對著他的兒子下手。
多疑的育成帝,立即感到這是一場針對儲君之爭而設下的陰謀,太子和老四相繼受害,那麼背後到底是誰主使的?
還有一點,因為太子先前受傷,國事無人料理。育成帝又身體抱恙,無奈之下,太子便請求皇上將國事交給其他兄弟打理。
皇上允准了,將國事暫交二皇子,讓太子專心養傷。
就這麼的,一直在這大堯皇宮沒什麼存在感的二皇子宮澤,再一次走入了眾人的視線。
不過群臣認為,皇上之所以選擇二皇子,正是因為二皇子鮮少涉及儲君之爭,又不理朝中之事。此時將這事交給他,只是權宜之計,畢竟其他人皇上可信不過。雖然二皇子暫理朝政,不代表他就有一爭儲君之力。他的條件太差了,在朝中也沒有什麼人支援。
皇上選擇他不選六皇子,這實在令人費解。畢竟六皇子在朝中很是活躍,皇上也很器重他。當今皇上,這麼多兒子就這三個兒子最成氣。
也正因為如此,太子和四皇子相繼出事,六皇子的嫌疑最大。以皇上的作風,這個時候自然不願將這等重任交給他。
二皇子由此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