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並不想跟這些人過度糾纏,她之所以讓周牧川送她過來,是為了來拿她的嫁妝,順道,要是陸家人敢惹她,她不介意順手砸了他們擺的流水席。
她們姐妹倆出嫁前,她母親專程請木匠做了兩個質量很好的樟木箱子當嫁妝。
一個給她姐姐沈知蘭,另一個給了她。
這樟木箱子,不光貴,主要是意義大。
其他的棉被,布匹,枕頭套這些,她都可以不要,但是這個樟木箱子,她必須替原主拿回來。
沈知意也不想便宜了渣男全家。
“陸雨生,把我的樟木箱子拿出來,我可以馬上走,你們繼續擺你們的流水席,否則,今天,這流水席,有我在,你們就別想擺下去。”
“什麼樟木箱子?”一個破箱子,陸雨生才沒關注過。
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就裝點她那些破東西,她居然還專程讓周牧川送她回來拿一下?
“什麼樟木箱子?就是從我們結婚那天開始,你那兩位姐姐,成天羨慕得要命,問我箱子從哪兒來的,能不能給她們倆也弄一個?”
“你要是不清楚,去問問你兩位好姐姐,她們就知道了。”
“指不定,有人趁著我這幾年不在家,已經佔為己有了吧?那如果是這樣,不好意思,我可要現場報警了。”
“陸醫生,私自侵佔他人財產的,是違法的,一旦沈知意報警,我們派出所就會立案,還是拿出來吧。”
周牧川很會配合沈知意。
都不用沈知意給他暗示,他就自顧自的跟眾人解釋了這麼多。
被內涵的陸雨生的兩個姐姐,面面相覷,想發火,可偏偏沈知意這個勞改犯看上去不好招惹的樣子。
沈知意勞改了三年,怎麼變成這樣了?
其他勞改人員,人家一出來,都是低眉順眼的,生怕被人看不起。
她倒好,耀武揚威的,生怕誰不知道她是勞改犯一樣的?
到底怎麼回事?
周牧川為什麼要這麼幫她?
這個周牧川也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進去找。”陸雨生懶得跟她廢話。
“不行,她是勞改犯,全身上下,哪裡都晦氣,這是我們陸家,我絕對不讓晦氣的東西,進入我陸家一步。”
陸母再次站出來,堅決不許沈知意這個勞改犯進他們陸家。
陸家其他人也齊齊站過來,圍城一堵人牆,阻止沈知意進去。
“不讓進,那你們就去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拿出來,否則,你們今天這流水席,就甭吃了。”沈知意倒是不介意眼前出現的人牆。
她隨手拖過來一把木凳,坐上去,悠哉悠哉的翹著二郎腿。
甚至,一點兒都不客氣的還抓了一把桌上招待客人的瓜子兒,當著他們的面,就這麼自在的磕起來。
“沈知意,你是女流氓嗎?”陸父拄著柺杖走過來,“今天是我陸家大外孫的週歲宴,有什麼過不去的,能不能改天說?”
“不能,爸,我只要我的樟木箱子。”沈知意很堅持。
“這裡是陸家,沈知意,我瞧你是個女人的份上,忍你很久了,別逼我扇你啊?給臉不要臉,什麼東西。”
陸家長子陸長生站了出來。
“給臉不要臉?我呸——”
沈知意吐了一口瓜子殼在地上,她斜眼看著陸長生,“陸長生,我記得,你跟你老婆當初也惦記著我那個箱子,要不,讓周警官去你跟你老婆的房間翻翻看?”
“你……”這突如其來的栽贓陷害,讓陸長生忍不了。
他掄起胳膊,就要朝沈知意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