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行就好,請他吃飯就不用了,年輕人,不能慣他這毛病,好好,有訊息我就聯絡你,好,就這樣啊,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李中和輕笑著搖頭,這個臭小子,讓人操碎了心咯,要是他自己願意過來上班,何必這麼麻煩,不過有這幫同學在,以後大小也是個助力,雖說到今天才想到這一茬,但也不算太晚,還省了以後提醒他的功夫。
從外交部出來,陳大河騎著侉子便往回開,等快要到家的時候,突然將籠頭一轉,又往北大開去。
差點忘了,還有個人得拉一把。
原來法語班共有十九個人,現在卻只剩下十六個,除了陳大河和彭雪晴因為出國留學而中途離開,還有一個李慧芳也轉去了法律專業,這位姐也是個有主見的人兒,但在工作分配上,她多半也做不了自己的主,要是能幫的話,還是順手幫一把吧,否則全班同學都幫了,獨獨漏了她,豈不顯得厚此薄彼。
今天學校還在上課,陳大河停好車,在教室外面等了十幾分鍾,才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從教室裡湧了出來,便趕緊挪到邊上等著。
雖說這個時候,人們身上的衣服不再是老三色,但在寒冷的冬天,能穿得起新潮衣服的人還不多,尤其在校園裡面,多半是清一色的粗布棉襖,陳大河這一身藏青色呢子大衣就顯得有些搶眼。
李慧芳本來低著頭在走路,耳邊聽到同學的小聲議論,便隨意抬起頭瞟了一眼,這一看,頓時脖子僵住。
不同於現今文藝青年流行的長髮,依然是那一頭熟悉的精神短髮,沒有戴帽子,不太整齊的碎髮趴在頭頂,偶爾幾簇豎立,在寒風中顯得有幾分倔強,溫和的臉龐帶著幾分笑意,脖子上掛著一條黃色的格子圍巾,並沒有圍起來,而是簡單地搭在身前,身上穿著一件藏青色齊膝長款大衣,還有同色的長褲和黑色的低幫皮鞋,兩手插在衣兜裡,腰桿挺拔,似乎站成了一棵白楊,鐵骨青枝,傲然屹立。
這時,身邊的同學推了推她,“慧芳姐,怎麼不走了?”
“啊?”李慧芳猛地驚醒過來,看看同學,再看看遠處的身影,這時陳大河也發現了她,正衝著她揮手微笑。
便轉過頭對同學笑了笑,“你們先走吧,有朋友過來找我。”
說完便面帶微笑,對著陳大河走了過去。
“咦,那個男的是慧芳姐朋友?看上去似乎很不簡單啊,有點像外國人的做派。”
“簡不簡單先不說,我倒挺好奇他和慧芳姐是什麼關係,這兩年多你們誰聽慧芳姐介紹說是朋友了嗎?”
“好像真沒有,不是老鄉就是姐妹的,要不就是以前法語班的同學,說朋友還真是第一個,不過這個人怎麼從來沒來過,會不會是出國留學的啊?”
“留學生啊?還真有可能!你們說,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慧芳姐的……?”
“誰知道呢,嘻嘻,等晚上咱們來個三堂會審,不怕她不招!”
……
沒理會後面竊竊私語的議論聲,李慧芳走到陳大河面前,輕咬嘴唇,隨即展顏笑道,“大忙人,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過來找我啦?”
陳大河兩手依然插在衣兜裡,仰頭哈哈一笑,“你都說我是大忙人,那當然是順路過來看看你唄,怎麼可能是專門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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