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得到圓滿解決,連穆一刻都不想多等,向陳大河匆匆告辭,便坐著專機直飛香江,安排第三銀行香江分行未來十年最重要的戰略規劃。
到了傍晚時分,百花會所繼續招待了一頓晚宴,所有留下的賓客才帶著會所贈送的小禮物,各自興盡而歸。
等到人去屋空,陳大河也伸了個懶腰,衝張鐵軍揮揮手,“走了。”
“等等等等,”張鐵軍趕緊一把將他拉住,瞪著眼睛說道,“下週日,紅星俱樂部開業慶典,你去不去?”
“啥玩意兒?”陳大河回頭瞪著他,“紅星?誰起的名字?這麼難聽!”
張鐵軍老臉一垮,先揮揮手讓人退下,才苦著臉說道,“老首長給起的,要不你找他說去!”
陳大河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事怎麼跟他老人家扯上關係了?不可能啊!雖說百花會所弄得風風火火,但那邊可是靜悄悄,怎麼會讓上面知道?
張鐵軍嘴巴翹得老高,能掛兩斤豬油,說道,“咱們這些事兒都是在老爺子眼睛皮子底下辦的,上回我回去的時候,老爺子還問起來,兩個會所叫什麼名兒,我就說了啊,一個叫百花文藝會所,另一個不是在復興門內邊麼,就叫復興俱樂部,
當時老爺子是沒吭聲,完了就剛才,就剛才!他給我來個電話,說了,老首長定的,就叫紅星,說是裡邊兒都是一幫子大院裡面出來的小字輩,不能忘了老一輩的艱辛,就給起了個紅星的名兒。”
陳大河先是嚥了咽口水,然後咂咂嘴,二話不說就往外跑。
幸好張鐵軍一直把他拽住,沒讓他跑掉,此時又加了一隻手,拖著他說道,“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會所是你提的,分開弄也是你的主意,”
陳大河立馬回頭噴了他一口,“是你妹的主意!”
張鐵軍面不改色,“我妹是你老婆,反正是一家人,算你頭上沒錯!我跟你說啊,那邊那個俱樂部本來就是塞王……”
“呸,”說著突然呸了一口,“特麼差點把自己給罵進去,”
然後又說道,“反正是個湊活玩意兒,但現在已經捅破天了,你要敢不管,我就,我就,我就上老首長跟前告你去!就說那玩意兒是你弄的,跟我沒關係!”
這句話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好像他不說,老首長就不知道似的。
但陳大河被拖著走不了啊,左右張望一下,也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些人早就躲到九霄雲外,別說聽,連看都不敢看,包括自己那兩個不靠譜的保鏢,估計早溜車上去了。
得,陳大河也沒辦法,無奈地抖抖手,呃,沒掙脫,
不禁苦著臉說道,“老張啊,你能不能先鬆手哇,我又不是飛毛腿,能跑哪兒去。”
“那可不好說,”張鐵軍鐵面無私紋絲不動,兩隻手拽得緊緊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裡那幫人都是神仙,誰知道你有沒有跟他們學兩手,回頭我這一鬆,你一個騰雲駕霧不見了,我上哪兒找你去。”
“屁,”陳大河翻了個白眼,只得任由他拽著,說道,“我本意是讓你折騰這百花會所,你看看,今兒個不是挺好的麼,是你後來說,你那邊的發小沒地兒塞,我和茜茜才給你想了個主意,單獨弄一個,鬼知道你會跟老爺子說,他更見鬼,這麼點兒破事兒還敢往上捅,
我跟你說,沒轍,真沒轍!你自己個兒想辦法去,甭找我,多謝放過!”
“你作揖也沒用,”張鐵軍冷眼以對,“反正這事兒已經是這麼地了,你說咋辦吧!”
陳大河吧唧兩下嘴,看看他,再看看天,又看看地,最後一聲長嘆,“那沒別的辦法,只有一條路了。”
張鐵軍眼睛一亮,“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