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五小姐一揮手道,
“她們今兒也累了,我讓她們輪著歇息,只留了兩個貼身的丫頭在外間……”
“你在看甚麼?”
牟忠伸過腦袋來看,呂五小姐便轉過書給他瞧,
“我娘給的避火圖……”
牟忠看著那上頭的男男女女,頓時目光一凝,臉上的紅又添了三分,
“那個……你怎麼在瞧這個?”
呂五小姐抬起頭,一臉的懵懂,大眼兒眨呀眨的,
“我娘說新婚之夜就要用到這個,我……總要瞧瞧呀……”
“那個……咳……”
牟忠清了清嗓子,
“這個……你不用看,我……我都會的……”
牟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見過的世面都見過了,雖說家裡管得嚴,他不敢流連花叢,不過這洞房是怎麼回事兒,他自然是知曉的!
呂五小姐聞言大喜,指了那上頭一幅圖給他瞧,
“那你說說……這上頭的兩個人怎麼就能連在一起的……”
她就覺著這畫師畫技不好,當中間這細節處就不畫出來了,實在讓人看不明白,
“咳咳……”
牟忠伸手鬆了松領子,一伸手把勾在銀鉤上的賬幔給解了下來,
“那個……你脫衣裳……我……我給你瞧瞧你就明白了……”
於是這一夜洞房也不知牟忠與呂五小姐瞧了多少張圖,總歸是第二日見禮的時辰,劉氏極有經驗的推到了午後。
而那頭四蓮與牟彪出了牟忠的院子,牟彪才好奇的問道,
“六嫂手裡是甚麼?”
四蓮紅著臉應道,
“是……是孃家的陪嫁……”
此時世人婚嫁都有那壓箱的避火圖,牟彪立時明白了,不由吃吃發笑,
“六嫂這性子倒是與六哥挺配!”
待回到了清靜院,二人上了床,牟彪卻是不肯睡下,把床頭的小抽屜一個個的拉開,
“你找甚麼呢?”
牟彪翻出一本手掌大小的冊子,來笑眯眯對她道,
“話說這東西,我們自成親後就一直沒用上,今兒倒是得六嫂提醒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