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左右耳垂各紮了兩針,這才見得牟斌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窈
「快把人抬進內室裡去!」
這廂兒子們過來七手八腳,將牟斌抬去了後頭,待得牟斌被抬進去之後,牟溫忙出來主持大局,安撫著賓客們仍舊吃喝,只這熱鬧歡快的氣氛已是一掃而空,賓客們匆匆吃完酒席,便紛紛告辭。
牟溫領著牟儉立在門前送客,好不易將最後一位賓客送走,兩兄弟這才急忙跑去後院,卻見得劉氏神情悲慼的坐在堂上,幾個兄弟也是面色凝重的立在下方,牟溫忙問道,
「父親的病情如何?」
劉氏見得兒子來了,眼圈兒便是一紅,使手裡帕子捂住了嘴,
「聶神醫還在裡頭,說是……說是不太好!」
牟溫與牟儉聽了都是一驚,窈
「父親的身子一向康健,怎得說病就病了?」
劉氏道,
「聶神醫說了這胸痺之症本就隱蔽,往往練武之人外頭瞧著身體強壯,但不少人都有陳年舊傷,似你們父親這樣,年少時家境貧寒,練武時未得法,雖說後來練得外家功夫圓滿,可底子卻是有損的,只是有人後頭休養得法,給養回來了,可你們父親這些年在外頭奔波勞累,哪一日得閒……」
說到這劉氏捂著帕子哭了出來,幾個兒子聽了都是臉露愧色,這些個兒子如今個個都成了家,也算得長大成人了,可以他們的心中,父親便如那巍峨的高山一般,彷彿會永遠屹立在那處,永遠不會倒下,便心安理得的依靠著父親成家立業,可到如今陡然遇事,他們才猛然驚覺,原來父親竟然也是會老,會累,會倒下的!
一家人這廂正在外頭暗自焦急,卻聽得裡頭聶十三咳嗽一聲,
「你們都進來吧!」
眾人忙起身,簇擁著劉氏進了內室,卻見得那內室床上,牟斌面色慘白的半躺在床上,雙眼無神,見得眾人來了抬了抬手,劉氏過去拉著他的手便哭了起來,窈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牟斌咳嗽兩聲沒有說話,聶十三眉頭緊皺道,
「按說大人正值壯年,便是有隱疾也不會這麼快發作的,不少練武之人,都是六十之後才會有症狀的……」
聶十三百思不得其解,牟家眾人也是想不明白。
而牟斌在兒子婚宴上突發心疾之事,第二日便傳遍了整個北京城,百官無不暗地裡拍手稱快,御書房中朱厚照神色複雜的聽劉瑾稟報,
「可是弄清楚了,牟斌當真心疾發作了?」
「回陛下的話,真是的……他那心疾發作時,在場的賓客都瞧見了,他當時那臉色啊……」窈
劉瑾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牟斌發病時的情形,朱厚照臉色陰沉的聽著,半晌出聲道,
「劉伴伴,你帶了聯的旨意,去探一探牟卿的病!」
「是!」
劉瑾領旨出宮,朱厚照卻是吩咐一聲,
「來人!擺駕鳳仙殿……」
朱厚照到了鳳仙殿,守在殿前的宮女見的鑾駕到來,個個跪地行禮,
「陛下萬安!」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