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開始議論起來,更多的是吃驚,沒想到真的是這個他們從來不放在眼裡的孤兒乾的。
竇建傲眼睛都瞪紅了,衝著吳謙質問道:“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敢來戲弄你爺爺!”
吳謙毫無懼色,往前踏了一步,大聲說道:“靈寶派作為陰州的修道門閥,本該養一方水土,護一方平安,你們不但不主持正義,反而和人勾結,栽贓陷害,巧取豪奪,天理何在?”
吳謙說得義正辭嚴,圍觀的人紛紛點頭,竇建傲臉色有些掛不住,爭辯道:“王守德的借據千真萬確,難道我不是在主持正義麼?”
吳謙哼了一聲,說道:“你和王守德勾結,讓餘春嬌趁餘伯睡著,把他的手印按在借據上,然後你在假仁假義的出來主持公道,意圖就這樣霸佔餘伯的財產!”
“你身上的五顆靈晶就是王守德給你的報酬!”吳謙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
“你放屁!”竇建傲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們前天晚上在一起商量的時候我在房頂上偷偷聽見的,你休想抵賴!”吳謙說得有憑有據,縱然竇建傲死不承認,但眾人肯定是相信吳謙說的這番話,畢竟鄉里鄉親幾十年,大家對餘伯和餘嬸的為人處世還是有公認的,橫空冒出一張借條來確實有些突兀。
餘伯和餘嬸聽到此言,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餘春嬌,他們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的女兒餘春嬌在背後害他們。
餘春嬌不敢對視餘伯和餘嬸的眼神,想往屋子裡跑,又覺得不行,這是餘伯的房子,今後餘伯肯定是容不下她了。
餘春嬌環顧四周,扒腿就向王玉才跑去,餘春嬌的這一舉動更加坐實了吳謙說的一切。然而餘春嬌剛跑到王玉才面前,就被王玉才一把推開,嘴中還無比嫌棄地說道:“你滾開,別來害我!”
餘春嬌跌坐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向刀子一樣往她身上投去,議論之聲四起。
“她怎麼能幹得出這種事來,餘伯和餘嬸把她當親閨女養了十幾年!”
“養條狗都比養她強,主人被欺負,狗還會咬上去,養她,反而把自己的父母往死裡害!”
“真是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應該活活把她燒死!”
餘春嬌確實是咎由自取,她的內心太過於陰暗,只要稍微觸及到自己的利益,就會不擇手段排除,更別說沒有一絲感恩的心。
餘春嬌再次抬起頭,再人群中尋找起來,突然,餘春嬌眼睛一亮,彷彿看見救命的稻草,騰地起身,往場邊奔去。
“一二,救救我!”餘春嬌站在了樊一二的面前,可憐兮兮地說道。
樊一二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餘春嬌,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樊長富。
“你不小了,大是大非的問題你要自己作主,父親不可能替你做主一輩子,”樊長富說道。
這可為難了樊一二,人情世故上樊一二確實要比別人愚鈍很多。樊一二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我想著等我進了靈寶派修道有成,我會加倍償還她們的。”餘春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