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作武也是眉開眼笑地退了回來,然後是那名女子,扭著腰肢,踩著蓮步,盈盈一拜,憐聲說道:“晚輩是西南兗州盧雪,邊陲不毛之地,唯有一點土酒,望杜仲前輩笑納。”說完,便拎著兩個酒罈遞了上去,那酒罈尚有泥封,古色古香,看來是年份不短。
那杜仲接過酒罈,便揭去泥封,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滿懷驚喜地說道:“這可是有五十年的醉紅顏啊!好酒!好酒啊!”
這女子盧雪面有得意之色,緩緩退了回來。
三人看著空手站立一旁的吳謙,面有譏諷嘲笑之意,吳謙也確實有幾分尷尬,這次能拜入混元道,完全是機緣,吳謙哪有什麼準備,就算想準備,囊中羞澀,也準備不出什麼東西。
那三人看出吳謙的窘迫,相識而笑,房俊郎開口說道:“這位少俠,你還不趕快向杜仲老伯報上名來!莫不是囊中羞澀,羞於啟齒?”
這房俊郎說完,剩下的杜作武和盧雪便咯咯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只見陳君梅從樓上蹬蹬蹬跑下來,對著送禮三人破口大罵道:“你們三人不知潛心修道,就會投機取巧,真是令人作嘔!”
罵完三人,又指著杜仲大罵道:“你一把年紀,為老不尊,一天就知道謀這些蠅頭小利!”這陳君梅說完,撿起茶葉,扔在地上,用腳踩了兩腳,嘴裡還說道:“我讓你送,我讓你收!”
杜仲見狀,心疼得上前一把拉開陳君梅,撿起地上的東西擦拭起來。
那陳君梅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那三人一眼,又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這陳君梅突然的這麼一鬧,讓那三人目瞪口呆,不知道這女子是什麼底細,居然敢在杜仲面前如此放肆。
只是陳君梅如此一鬧,倒是解了吳謙的窘迫,吳謙也順著陳君梅的意思,上前說道:“晚輩青州吳謙,拜入混元道是為了一心向道,倒是疏忽這些禮儀,他日晚輩定會補上一份厚禮。”
杜仲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不必,不必在乎這些俗禮。”然後將地上的東西找個地方放好之後,又說道:“你們四人已經互相介紹,先進去坐著吧,”說完便往二樓走去。
吳謙邊走邊想,這陳君梅雖然蠻橫,心中倒還有幾分正義,如此一來,倒是自己欠她一個人情了。
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之前,此時屋內就他們四人,房俊朗轉過身,對著杜作武和盧雪說道:“真是世道變了,什麼時候窮鬼也能拜入混元道了。”
杜作武和盧雪二人使勁點頭,說道:“就是就是。”
吳謙一聽,這不是在說自己嗎?打可能打不過他們三人,但拼嘴,吳謙可從來沒有怕過誰。
“原來你們是靠著這些黃白之物進的混元道啊,失敬失敬!”吳謙說道。
“小子,你很狂啊?欠揍麼?”房俊朗說道。
“那你來揍我啊?”吳謙不屑地說道。
房俊朗還要說話,只聽樓上咳嗽一聲,杜仲老伯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還抱著四本厚厚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