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一陣無語,片刻之後,吳謙的表情開始諂媚起來,對著梁溫書一個勁討好地笑。
“你教我修道吧,你這麼厲害,我要是能學到你的一點皮毛,我又何必偷偷摸摸去捉弄竇建傲,直接一掌把他拍死!”吳謙帶著恭維而又猥瑣的語氣說道。
只是聽到吳謙的這番言語,梁溫書表情卻凝重起來,片刻之後,梁溫書說道:“你以後不要想著修道了,也不要去幹這種不要命的事了,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吧!”
見梁溫書如此認真地說話,吳謙感覺情況比自己想的要複雜,收起了輕佻的態度,輕聲問道:“梁老師,怎麼了?”
梁溫書看著吳謙,將手搭在吳謙的肩上,說道:“你是我見過悟性最高的孩子,你居然能將一套養生的口訣悟到與人對敵,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要是有人悉心指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吳謙沒有因為梁溫書的誇獎而得意,相反,吳謙心中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那你為什麼不教我修道?”吳謙再一次問道,只是這一次語氣認真了很多!
“我何嘗不想教你修道,當我發現你的悟性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直到有一天我給你號脈...”說道此處,梁溫書卻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
“怎麼了?”吳謙帶著一絲焦急的語氣問道,他想起了梁溫書確實有好幾次故意找理由去號他的脈,有一次還御氣在他體內執行了一個小周天。
“你是混沌體質!”雖然有些不忍,梁溫書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是混沌體質?混沌體質怎麼了?”吳謙越發焦急起來。
“你的身體和丹田一片混沌,身體混沌倒沒什麼,無非修道比別人辛苦十倍,但是如果丹田也一片混沌的話,你這輩子註定是開不了丹田,無法修道!”梁溫書一口氣說了出來。
吳謙猶如當頭棒喝,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混沌體質,終生無法修道,我拿什麼去給父母報仇?我拿什麼去完成家族的使命?還要去揭開陰謀,解救天下修道之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難道這就是父親給我說的天命麼?
吳謙雖然嘴上沒有說話,腦海中卻已走過千言萬語,路在哪裡?希望在何方?吳謙已經萬念俱灰。
梁溫書無奈地遙遙頭,他知道吳謙的內心有一個巨大抱負,有一個不可動搖的人生目標,要不然吳謙又如何能在每天的毒打中堅持下來。
不能修道,他的抱負和目標瞬間崩塌,支撐他一路走來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地,小小的年紀,他又如何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你也不用太過消沉,人總是要活下去!”梁溫書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吳謙,柔聲安慰道。
然而吳謙似沒有聽到一般,眼睛無神地看著遠方的某一個角落,落寞的表情,似失去生機的大樹在慢慢枯萎。
“梁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就在二人都沉默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輕鬆而又略帶興奮的聲音。緊接著一道身影落在了梁溫書和吳謙的面前。
來人赫然是竇建傲,此刻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梁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