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志回過頭,見是吳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又轉過身望向遠處。
“耿師兄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去翻我房間了?”吳謙問道。
“是!”耿大志頭也不回,直接答道。
“你這種行為是偷!”吳謙加重了三分語氣說道。
“是!”耿大志依然回答得乾脆利落。
吳謙總算是見到了這種坦誠爽快的小偷,小偷不按常理出牌,倒把吳謙思路打亂了,一時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吳謙才緩過來,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偷我東西?”
“因為我嫉妒你,”耿大志說道。
這耿大志的說話一點都不遮掩,難道真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就因為你認為我打不過你,所以你縱然偷了我的東西,也覺得沒有必要在我面前遮掩,反正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是麼?”吳謙把心中的疑問拋了出來。
耿大志回頭看了一眼吳謙,又回頭看著雲海茫茫,半響之後,耿大志帶著一絲憂傷的語氣說道:“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聽到這話,吳謙和甄誠均是一怔,這時耿大志又接著說道:“我的痛苦源於我的嫉妒,但我越是想控制,我的嫉妒就越不受控制,有時候我甚至因為狗啃骨頭啃得太香,也會嫉妒,身體就會不受控制地把狗的骨頭偷走。”
耿大志像一位病入膏肓病人在傾訴自己的病情,吳謙和甄誠沉默了,也沒有什麼好繼續說下去的,片刻之後,二人便轉身離去。
往回走的路上,二人都很沉默,耿大志的話像一塊石頭一般壓在二人心裡。
“吳謙,你有沒有辦法幫一幫耿師兄,我感覺他很痛苦,”甄誠說道。
“我也知道,但這是心病,不是吃藥開刀能解決得了的,”吳謙說道。
甄誠嘆了一口氣,二人繼續沉默著往前走去。
吳謙不打算繼續再追究這件事情,沉下心來繼續安心修煉,石甲功和心法穩步向前,但耿大志的事卻如鯁在喉,一有閒暇時間,吳謙就思考這件事情。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期間吳謙還去了幾次中樞城,逛了幾次神仙會。
這一日,吳謙叫上甄誠,一起去找耿大志,甄誠不知道吳謙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要找耿大志,問吳謙他也不說。
二人最後還是在那懸崖邊找到耿大志,只是這一次耿大志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精神萎靡,病態盡顯。
看到耿大志的精神狀態,吳謙和甄誠暗暗擔心,這要是再發展下去,恐怕耿大志就廢了。
“耿師兄,跟我們去中樞城散散心吧,”吳謙上前說道。
耿大志看了一眼吳謙,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說道:“不去!”
“我在神仙會存了一萬靈晶,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吳謙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耿大志身形一動,顯然是受到不小的刺激,就連甄誠聽到這話,也是大吃一驚。
一萬靈晶!這可是筆鉅款,足以讓任何人吃驚、羨慕,還有……嫉妒。